呕!
呕!!!
冰窖中,永安侯和平远伯上吐下泻,惨不忍睹。
大桶泔水,两人生生干了半桶,要不蹿稀才见鬼。
“晦气,还想搞点冰镇美酒的,现在这个冰窖算是不能要了。”
梁帝扫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永安侯和平远伯,转身往外走:“将他们两个拖出去,进行第三场游戏,都说狗改不了吃屎,看他们俩这样子,狗吃不吃。”
萧何和蒙傲立即走上前,直接将平远伯和永安侯给打晕,一人拉着永安侯和平远伯的一条腿,将两人拖出了地窖。
等永安侯和平远伯再度被泼醒的时候,两人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冰窖,而是在一个斗狗场。
京都有很多斗狗场,那是给京都那些纨绔斗狗玩儿的,因此这里面的狗都是凶残狠戾的斗狗。
而此时,不远处正有十几只龇牙咧嘴宛若饿狼一般的斗狗,向着两人围了过来。
嗖!
秦侯爷和平远伯瞬间清醒起来,两人齐齐从地上爬了起来,同时从地面捡起手臂粗的木棒,盯着对面的斗狗满脸的惶恐和绝望。
“这是最后一个游戏,叫狗仗人势……不对,现在是狗欺人弱了。”
“打死了这群狗,你们便可以走了。”
身后有戏谑声传来。
平远伯和永安侯猛地转身看去,看到那个自称为盗一的男人,已经双手枕着头带着他的同伴离开。
“妈的,你疯了?这特妈全是烈性犬!”
秦侯爷当场爆炸了,怒火中烧道:“先把解药给我们,不给解药真气就无法调动,无法调动真气怎么可能是这些狗的对手?”
“我不管你是谁,但一夜之间死了一个侯爷一个伯爷,后果你承受不起。”
梁帝当时就呵呵了,还有朕承受不起的后果?凭你俩呀?
再说当初唐安那小子为了吃的,一个人都能独战好几条狗,你们还是两个人,你们凭啥不行?
“关盗爷我鸟事,道爷我玩累了,回家睡觉。”
梁帝挥了挥手,只留给秦侯爷和平远伯一个潇洒的背影。
必须得回去了,唐安那小子这时候应该也下班了,不回去监视那小子,梁岚那丫头估计又过来偷人……想到这些梁帝那是一个惆怅,女大不中留啊!
“该死的,该死的,你们给本侯等着!”
秦侯爷当场气炸了,后槽牙差点咬碎:“别让我知道你们是谁,否则,本侯必定让你们生死两难。”
梁帝没说话,只是指挥着蒙傲和萧何一起抬手,整齐冲着秦侯爷和平远伯竖了一个中指。
让我们生死两难?凭你俩呀?那还是下辈子吧!
汪汪汪……
与此同时,身后也传来了凶狠的犬吠声和惨叫声,不用说,秦侯爷和平远伯与群狗的大决战,正式拉开序幕了。
……
半刻钟后。
斗狗场的大门缓缓打开,秦侯爷和平远伯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此时两人披头散发,满身是血,身上被狗咬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要多惨,就有多惨。
站在街道上,吹着深秋的晚风……晚风将两人身上的翔味吹得老远,隔着两条街都有人骂骂咧咧。
“该死的,盗一,盗二,盗三,老夫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秦侯爷仰天怒吼,他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
平远伯怒从心生,他才是最倒霉的那个好吗?所遭受的这一切完全是无妄之灾。
他直接抬脚一脚将秦侯爷踹翻在地,指着秦侯爷道:“秦擎,你个傻逼还看不出来吗?我们今晚所遭遇的一切,你难道不熟悉吗?”
秦侯爷抬头盯着平远伯,脸色铁青道:“老子又没受冷过,又没吃过泔水,又没被狗咬过……”
话没说完,秦侯爷忽然反应过来了,整张脸先是震惊,随即一点点狰狞起来。
这些他没有遭受过,但唐安遭受过,今晚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将唐安所经历过的事,让他们也经历一次。
有人在给唐安出气!
特妈谁啊?!
想到这些秦侯爷顿时怒火中烧,杀意冲霄,这逆子简直该死,老子作为你老子,管你打你收拾你,你都得给老子受着,你还竟敢让人来报复?
“我怀疑这些人,我们可能认识……”平远伯咬牙道,要不认识,对面还需要戴着面巾吗?
永安侯猛地抬起头,看向了东宫方向。
唐安和太子现在关系很好,极有可能是太子府的高手出手了。
“这是警告啊!秦侯爷。”
平远伯也看向东宫方向,冷声道:“今日刚刚对唐安出手,将他半月要登醉月楼五层的消息传出去,晚上就遭到了绑架……”
“太子殿下,还真是不将我们这些臣子放在眼里呀!”
——阿嚏!
东宫,太子梁休正在批阅奏章,忽然莫名打了好几个喷嚏。
抹掉嘴角的口水,太子脊背有些莫名地发凉,心说父皇你别又闹事情,又把我推出去挡灾了吧?
“是不是太子做的,查一下就知道了。”
永安侯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冷峻。
然而话音刚落,身后便有惊呼声传来。
“你们看,哪里有两个不穿衣服的人!”
永安侯和平远伯身体陡然一僵,然后撒丫子狂奔,要是被人逮住认出来,明日他们在京都肯定比唐安还出名!
永安侯和平远伯半夜三更,脱光光在暗巷中私会苟且……这话题,还不够引爆京都?
……
南城县。
一个时辰后,唐安扶着墙出了办公室。
梁澜跟在他的身侧,很贴心,总是在他即将摔倒的时候第一时间扶着他。
“滚,老子不要你管,现在你离老子远一点。”
唐安直接将梁澜推开,他都说自己弹尽粮绝了,可这女人就是不放过他。
“呵呵,唐大人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梁澜扶着唐安的手,扭头冷笑盯着他:“唐大人刚刚好像一直说快一点,再快一点……”
唐安老脸一阵发烧,瞪着梁澜道:“公主殿下,你是个女人,还是个公主,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梁澜抬手捏着唐安的下巴,道:“羞耻?呵!本宫的羞耻都被你吃了,怎么?想赖账?”
唐安被噎住,靠,果然女人开起车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县衙西面忽然火光冲天,烈焰照亮了整个南城县。
唐安抬头看去,脸色顿时大变:
“是粮仓,粮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