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城。
皇宫。
大乾殿。
隆武帝又收到了青禾郡主的书信。
这一次,并非是周处又出了什么大作,而是关于周处让她入股的事。
这可不是小事,青禾郡主又一下子拿不出入股的钱,所以只能给隆武帝写信,向他请示。
毕竟,一万两黄金,相当于十万两雪花银啊。
隆武帝看完书信,微微皱眉。
拉青禾郡主入股?
虽说,青禾郡主入股需要缴纳万两黄金,不是一个小数目。
但是呢,隆武帝能看得出来,不管是肥皂,还是牙膏,以及青霉素,前景绝对是一片大好。
滚滚而来的利润,岂能是万两黄金可比呢。
隆武帝放下书信,微微皱眉,暗暗思索,周处突然邀请青禾入股,莫非是已经知道青禾的身份了?
嗯,应该不会。
青禾身边的人,不会有人有这个胆子。
而庄府之外,洪县之中,包括上河郡,中州,再无人知道青禾的身份。
不过呢,很多人都会对青禾的身份有着浓浓的好奇,周处肯定也不例外。
这个周处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够猜到,青禾的身份会在朝廷。
所以,用这个法子试探一下,周处就能确定,是否能将青禾作为依靠。
隆武帝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喃喃自语着:“这个周处,着实很狡猾,有点意思。”
隆武帝对周处很感兴趣,不止是因为周处有才有发明,更重要的是,周处的背景干净啊。
出身低微,背景干净,又贪财好色,隆武帝就喜欢这样的人。
周处贪财,隆武帝可以给他机会,让他挣无数的钱。
周处好色,隆武帝可以给他网罗各种美人,供他玩乐。
隆武帝要的是周处的才华,周处的忠心。
至于周处的能力嘛,单单从搞出肥皂、牙膏等等的发明,隆武帝还看不出来,他需要再观望一段时间。
想了想,隆武帝就给青禾郡主回了一封书信,同意了入股的事情。
写完书信,隆武帝封上火漆,然后对贴身太监吩咐一句:“传旨,取一万两金子来。”
这个时代,不管是大乾,还是周边各国,不存在金票和银票。
第一,金银在流通中的耗损,给兑换会带来相当的麻烦。
第二,金票或者银票的造假,可以套取大量的金银。
第三,内鬼操纵,也能使得钱庄损失惨重。
第四,如果是私人开设钱庄,威信不足,难以经营。
而朝廷开设皇庄,风险太大,难以估量,所以这事就一直黄着。
这么一来,大额的交易就会很麻烦。
就说这一万两黄金吧。
大乾的一斤等于十六两。
一万两黄金,就是六百二十五斤。
六百多斤黄金,很重的,怎么运输都不方便。
贴身太监一愣,立即说道:“陛下,这金子是从国库中出吧。”
隆武帝的内帑,并不丰盈,也就是一万多两金子,而且还多不太多。
所以,贴身太监才会有这么一说。
隆武帝轻轻摇头:“不,就从内帑出钱。”
太监一脸的为难:“可是,陛下,内帑的银子,好像只有一万二千多两黄金了。”
隆武帝淡淡一笑:“放心吧,内帑的银子以后会慢慢多起来的,而且会是多得没地方放。”
“将这封书信交给信使,给青禾送过去。”
太监又是一愣,不明白隆武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隆武帝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太监不敢多嘴,赶忙出去传旨了。
打发走太监之后,隆武帝捋了捋下巴的短胡,喃喃自语道:“这个周处的能力,该怎么才能试探出来呢。”
“单单是,生产肥皂,生产牙膏,弄点诗词什么的,没机会验证周处的能力啊。”
“噢,对了,左权申回来复命,说是给周处特批了一个秀才的功名。”
“若非是许世才担保,左权申特批功名在前,不然的话,朕绝对会认为,周处是用那首《石灰吟》的诗贿赂了左权申。”
“哎,朕不得不说啊,这小子的文采着实了得,一首诗接一首诗,都是精品。”
“这小子有了秀才的功名,就可以在乡衙为官了。”
“朕让左权申出面,让许世才在虎牙乡给周处找个职位,看看他能力如何。”
大乾的规矩。
秀才功名可在乡衙为官,进士功名可在县衙为官,贡士功名可在郡衙为官,则进士功名就可以在州衙为官。
想要在朝廷为官,就只有两种情况了。
第一,进士中的前三甲,再通过皇帝亲自参加的殿试复考。
第二,在州衙为官期间,有重大业绩的,经过吏部考核之后,也能获得资格。
周处只是秀才功名,最多只能在乡衙当官。
于是,隆武帝就让人把左权申宣入宫中。
上一次的差事,左权申办得很漂亮,隆武帝很满意。
回来之后,隆武帝就给左权申升了官,把吏部右侍郎的肥缺给了他。
不贪财,不好色,不恋权,只求名声,隆武帝最喜欢用这样的人了。
安全啊,超级安全。
周家堡。
晚上吃饭的时候,周处将他画出来的楼房设计图拿了出来,让赵寡妇、沈初雪等人传阅了一下,还有铁牛三人。
等他们都看完了,周处这才又开了口:“等我纳了赵嫂子之后,就破土开工。”
赵银柳看着设计图,满眼冒光:“哇,姐夫,你这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那些乡绅的府邸也不如你这个啊。”
周处一脸得意:“何止是乡绅,就算是那些郡令、州令的府邸,也一样比不上。”
周处本想说皇帝,但想想还是忌口吧,就改成了郡令和州令。
铁牛一拍大腿:“那还等什么,不如周处哥和赵嫂子今晚就洞房,咱们明天就开工。”
周处笑骂道:“去你的,就知道洞房,哥要的是仪式感,就像娶亲一样,把赵嫂子娶到家里。”
“至于洞房嘛,嘿嘿,其实昨晚我和赵嫂子就已经洞房过了。”
赵寡妇大羞,立即俏脸通红,起身啐了周处一口,扔了一句“瞎说什么”,就跑回屋子里了。
铁牛三人立即就一脸贱兮兮地凑过头来:“周处哥,快跟我们讲讲,洞房是什么滋味,女人又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