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毒品的效力逐渐发作。阿珍原本还保持着一丝清明的意识,渐渐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于云端。周围的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扭曲变形。她看到丁少和他的朋友们的脸在眼前不断晃动,像是一张张诡异的面具。而那三个早已吸毒成瘾的小姐,此刻更是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她们大声笑着、叫着,行为举止愈发放荡。
阿珍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她想要抗拒毒品带来的快感,想要保持清醒,可她的意志在毒品的侵蚀下逐渐瓦解。她的脑海中闪过张小菲痛苦的面容,还有自己曾经对未来的憧憬,然而这些画面都在毒品的作用下渐渐消散。在这混乱而又可怕的氛围中,阿珍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走向何方,仿佛陷入了一个永远无法逃脱的黑暗深渊……
“冰妹”指的是那些向客人提供色情服务的同时,陪客人吸食冰毒的女性。
在缅北这里,基本所有的娱乐场所都有这个服务,只要你有钱消费,什么样的服务都能找到,这也是所有娱乐城特别喜欢的一项服务,很多时候,娱乐城不仅能够靠卖毒品挣钱,而且还可以因为小姐染上毒瘾用毒品控制她们,她们挣得钱还得在娱乐城购买毒品,这样一来,钱还在娱乐城里流转,是一举三得的措施。
随着毒品的劲儿在身体里彻底发作,阿珍整个人仿佛被卷入了一场疯狂而虚幻的风暴之中。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像是灵魂出窍一般,双脚好似踩在棉花上,完全没了实实在在的着地感,仿佛一阵稍大点儿的风就能把她吹到九霄云外去。四肢软塌塌的,像是没了骨头支撑,可又仿佛被一股神秘且强大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随着那震耳欲聋、吵闹得让人脑袋发昏的音乐疯狂扭动。
她的眼前像是打翻了颜料盒,全是五彩斑斓、闪烁不定的光。一会儿,这些光幻化成一大片绚烂至极的花田,各种颜色的花儿争奇斗艳,拼命往她鼻子里送着浓郁得近乎刺鼻的香味,那香味甜腻得仿佛要把她淹没;一会儿,又摇身一变,好似浩瀚无垠的夜空,无数星星闪烁跳跃,月亮也凑到跟前,散发着柔和却又有些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召唤她进入一个神秘的世界。耳朵里则被各种嘈杂的声音填满,震耳的音乐声、众人毫无节制的笑闹声,还有自己不受控制的咯咯咯傻笑声,这些声音杂乱无章地搅和在一起,却又好像组成了一种别样“动听”的旋律,把她迷得晕头转向,彻底失去了对现实的感知。
此时的阿珍,满脑子就只剩下那种如痴如醉、飘飘欲仙的快感,之前所有的担忧、恐惧,包括对张小菲的牵挂,统统都被这毒品带来的强烈愉悦感冲刷得干干净净,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脸上挂着那种迷迷瞪瞪、傻里傻气的笑容,眼神空洞得如同深邃的黑洞,可又时不时闪烁着奇异而迷离的光芒,整个人就像被邪恶的妖怪施了魔法,完全沉浸在这虚幻的快乐旋涡中,不停地旋转、沉沦。
大家在包间里的状态,简直可以用癫狂来形容。丁少扯着他那破锣般的嗓子,大声吼着跑调跑到外太空去的歌,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折磨人的耳膜。他那肥硕的身子随着歌声剧烈扭动,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活像一只发了疯的胖企鹅。在阿珍此刻被毒品麻痹的眼中,丁少那原本滑稽可笑的样子,居然变得好像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仿佛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其他几个男人也跟着瞎起哄,他们大声地呼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放纵和疯狂,和那三个早就嗨到忘乎所以的小姐你推我搡,闹成了一团。小姐们的笑声尖锐而刺耳,在包间里回荡,仿佛一群被困在笼子里失去理智的小鸟。
过了好一会儿,这股疯狂的劲儿才像是潮水一般慢慢退去。阿珍的意识像是从遥远的虚幻世界被强行拉回了一些,身体也不再像刚才那样不受控制地疯狂扭动,而是软绵绵地瘫倒在沙发上,像是一滩没有形状的烂泥。那些如梦如幻、美轮美奂的画面开始如泡沫般渐渐破碎、消失,眼前重新变回了那个凌乱不堪的包间,充斥着烟酒的刺鼻味道,还有一群累得气喘吁吁,脸上却依旧挂着满足又带着一丝疲惫神情的人。
阿珍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像是被一层厚厚的迷雾笼罩着,思维迟缓得如同生锈的机器。她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可浑身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绵绵的,每动一下都像是要耗尽全身的能量,难受得要命。心里头突然涌起一股深深的空落落的感觉,那种刚才还爽到极致的快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后,只留下身体的疲惫不堪和心里头说不出的难受滋味,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狠狠地揪着她的心。
就在阿珍沉浸在这种难受的情绪中时,丁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的脸因为酒精和毒品的双重作用,涨得通红,像个熟透了的西红柿。他提了提松垮垮的裤子,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那股刺鼻的酒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丁少醉醺醺地咧着嘴说:“今儿个玩得真他妈痛快,你们这几个小妖精真他妈够劲。”其他男的也跟着应和,七嘴八舌地说着一些含混不清的醉话。
丁少走到阿珍身边,伸出他那油腻腻的手,一把搂住她的肩膀,脸上露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嘴里还喷出一股难闻的酒气,笑着说:“妹子,你今儿个表现不错。走,跟哥几个上楼接着乐呵去。”说完,他挥了挥手,像个高高在上的指挥官一样,指挥着其他人:“都跟上,楼上还有好玩的等着咱们呢!” 阿珍迷迷糊糊的,脑袋里像是一团浆糊,根本不听使唤,只能被丁少半拖半拽地跟着他们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