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真怀恨在心,王大庆袒护张红梅,还骂自己是水桶。
“你们呢?”王大庆环顾四周。
其他知青一时间不语。
“等什么呢?三十斤猪板油,够咱们每人分二斤还有剩。”林海洋出声呼喝。
来乡下只有粗粮和水煮土豆、白萝卜可以吃,没有一点荤腥还要干活,日子过得苦哈哈。
因此一想到人人能得到二斤猪板油,除了有限几个人外,其他人异口同声。
“我们支持赵真真同志!”
“嗯,那我的条件是,之后搜不着油,有一个算一个,排着队给张红梅同志鞠躬认错,外加每人给十斤全国粮票让她压惊。”王大庆开出条件。
其他人有所迟疑,但猪板油的号召力太强,最终咬咬牙同意了。
同时间,张红梅抓住王大庆后背衣服,小声道:“我真没拿,可他们这么肯定……”
事到如今,张红梅是看出,叫人给做局了。
赵真真前两天明里暗里就和她不对付,现在这么肯定,保不准早就做了准备。
真要搜出来,王大庆得被自己连累。
想到这,张红梅紧张发抖,话都说得不利索。
“现在才知道害怕,不觉得有些太晚了吗?等着磕头赔偿后滚出知青点吧。”林海洋嘲讽。
“只要你没动油,就不用怕他们。”王大庆回头安慰张红梅一句,转头盯着林海洋。
林海洋被打怕,惊吓后退着,道:“你,你要干什么……我提醒你,现在咱们还在打赌,你要是动手就说明心虚,就是输了。”
王大庆作势要抽林海洋一顿,被一群为了吃上猪板油的知青们给冲了。
知青们跑进去张红梅房间翻箱倒柜,找被偷走的油,林海洋趁乱跟着进去。
同时间,赵真真正弯腰撅着大腚扒拉藤木箱锁头:“老姐儿亲眼见你半夜往箱子里塞东西,你个骚蹄子准备滚出知青点……”
“不许跑。”
王大庆瞅准箱子打开瞬间,追逃走的林海洋无果,借机撞了下赵真真,同时念头启动,把藤木箱里的东西全收进灵泉空间。
十几人一起挤进张红梅卧室,空气都变得浑浊,人都转不开身子。
王大庆进来,依旧借口逮嘴臭的林海洋,其实是依照前世记忆,瞅准张红梅睡觉位置挤。
当有人掀开枕头时,他眼疾手快靠上去,先一步把下面放着的怀表收入空间。
“怎么是空的?”外头堂屋传来赵真真尖锐嗓音。
王大庆用意念找了一圈油,想收入空间却没有找到,听到赵真真惊叫,觉得是时候了,改变嗓音喊道:“赵真真不会找到油了吧?”
一群人怕赵真真藏起来,毕竟十多斤豆油比两斤猪油多很多,于是‘哗啦啦’往外挤。
等人走光后,满屋子跟被野猪拱了,一片狼藉。
王大庆是最后出门的,离开前从炕上顺了根棉线,用意念从空间取出怀表,用打猎手法,活套子把棉线裹在凹凸处,一起用手抓着缩进棉服里才走出去。
堂屋一群人围着。
赵真真蹲地上,面前藤木箱被暴力拆开,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张红梅在一旁捂着嘴,眼泪如珍珠串往下掉。
藤木箱放着父亲两件衣物去哪儿了?回城后怎么跟母亲交代。
“什么情况?”有人开口打破沉默。
“会不会藏其他地方了?”
林海洋亲眼见到赵真真把油塞进藤木箱的,此刻怀疑张红梅提早转移,成为真正的小偷。
赵真真闻言回过身,怒瞪张红梅:“肯定是你这个骚蹄子藏起来,不拿出来,老娘撕烂你衣服再扔外头给村民围观。”
“够了。”
王大庆移过去挡在张红梅面前,冷眼盯着赵真真,道:“没凭没据一口咬定油在藤木箱,找不到还想屈打成招,当我不存在吗?”
“可是……”赵真真差点说漏嘴是自己布的局,及时反应收住。
王大庆知赵真真要说什么,没放心上,冷脸道:“你们一群人里里外外翻找,差点把瓦片都给掀掉,却找不到所谓豆油,现在轮到我们了。”
众人一时间听不懂什么意思。
蠢!
王大庆横了眼众人,转头跟捂嘴无声哭泣的张红梅说道:“回房间找找,自己有没有丢东西。”
赵真真立即冒出不好预感,王大庆是要把他们使过的套路甩回来,着急怒笑道:“就她那酸臭鬼样子,谁能看得上。”
“人不可貌相,张知青之前提到过,从城里带来老怀表,值老鼻子钱了。”王大庆回头说道。
老怀表也是父亲留下遗物,张红梅闻言转身跑进卧室。
林海洋也反应过来,想进去搞破坏,被王大庆横移到门口拦住。
“大伙别愣着了,那娘们这是要去二次藏油。”林海洋自知打不过王大庆,机灵拉上其他人一起对抗。
其他人还真迈出脚。
王大庆依旧堵在门口,冷淡道:“刚才你们恨不得把炕砖都扒拉掉,结果一滴油都没发现,现在因为这蠢人说一句话,你们就都信了?”
“还有,你们进不去可不是看不了。”
王大庆一句话,直接破了林海洋趁乱搞破坏的计谋。
“怀表,爸爸给我的怀表不见了……”屋内张红梅跪坐炕上嚎啕大哭。
“谁顺了怀表现在自己拿出来,这事就当没发生,否则……哼哼,你们懂的。”王大庆叉腰眯眼扫视。
“我刚才只关心油,没发现什么表。”
“不要血口喷人,我才不是那种人。”
“……”
众人面红耳赤张嘴表明清白,一时间整个屋子都是声音。
“清白不是靠嘴巴,要拿出实际证据,否则统统是嫌疑人。”
王大庆冷笑,手指着想溜走的林海洋,道:“我看到你小子刚才翻得最欢,嫌疑最大。”
“我,我没有……”林海洋感受到被冤枉的委屈,又气又着急辩解。
林海洋是冤枉张红梅偷油策划者之一,王大庆一点也不同情,冷冷道:“你有两个选择,自己脱衣服和我都动手搜身。”
说完,王大庆看向赵真真,道:“怀表也可能放在藤木箱里,因此你的嫌疑最大,毕竟刚才就你一人在堂屋。”
“我……那骚蹄子也在场。”赵真真也不想被扣上偷盗嫌疑帽子,急得把张红梅拉出来当证人。
王大庆朝屋内问道:“张知青,你刚才有看赵真真翻箱子吗?”
张红梅为丢失怀表而悲伤,对外界没反应。
王大庆转头说道:“她说没看到。”
“当老娘是傻子!老娘跟你拼了……”赵真真面目狰狞,张牙舞爪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