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塞维利亚城南古城区。
烈日当空,街上人流渐少,餐馆门口开始冒出香气。天庭警察一行人仍穿行于街巷之间,执行日常巡逻任务。
队伍今日人数略减。尤吉欧与爱丽丝因前线任务被临时调离,预计两天后才能归队。众人虽感小小空缺,但士气不减。十二人精编编制暂缩为十人——正好维持五对组队模式。
熙德与唐何塞
堂吉诃德与桑丘
阿拉贡与路易斯
莱戈拉斯与阿玛迪斯
甘道夫与阿吉拉尔
街道宁静,老城区钟塔敲响正午报时,阳光洒落在彩色瓷砖铺设的广场上。堂吉诃德与桑丘走在队伍中段,今日他格外安静。
“堂吉诃德,你怎么了?”桑丘忍不住问,“今儿中午的阳光不合你胃口?”
“不是阳光。”堂吉诃德忽然止步,仰头望着一座老宅的阳台,神情庄严肃穆,“是这光明……让我想起她。”
“她?”桑丘一愣,“你是说……?”
其他人也察觉到堂吉诃德的情绪,稍微放缓脚步。
堂吉诃德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杜尔西内娅·德尔·托博索。”
众人一怔,立即意识到:这是堂吉诃德那位传说中的“心上人”。
“我曾在风车前低头,在草原上决斗,在深夜巡逻时仰望星辰。可无论身在何处,心中总有一盏灯,是她,是杜尔西内娅。”
莱戈拉斯一边走一边淡淡开口:“你从未见她,却以她为信仰。”
“我不需要见她。”堂吉诃德轻声道,“她并不只是一名女子,她是正直的化身,是温柔的象征,是我所有战斗与忍耐的理由。”
“我见过她洗衣时不发怨言,听过她讲村中老人故事时耐心至极。她从未伤人,从不高声,从不自私。她是尘土之上的百合,是农庄里的月光。”
“我一切的骑士行为,都源于她的品德。”
“她既非皇后,也非贵族,却比任何王冠更有分量。她的美,不在脸,而在心。她的名字,是我不容世人玷污的誓言。”
空气忽然静默。
阿拉贡点头:“原来,你的剑不为征服,只为守护。”
“正是如此。”堂吉诃德眼神坚定,“我不追求掌声,我只希望当我流血倒地时,她的名字仍被人尊敬。”
甘道夫轻抚胡须,赞道:“你说得很好。真正的骑士,不只为国王、为法律、为制度,更应为一种纯洁的价值而战。”
唐何塞开玩笑似的低声说:“他心中的女神……怕是比我们警局的规章制度还多了一层光晕。”
“那她现在在哪?”阿吉拉尔忽然开口,声音不急不缓。
堂吉诃德露出温柔而遥远的微笑:“她在我的心里,在每一个需要正义的地方。她就是我的象征。”
就在此时,熙德收到通讯频道传来低语:
“发现可疑车辆停靠市场广场旁,车上三人,疑似本地武器走私团伙成员。”
熙德对堂吉诃德点头示意:“骑士的思念可以留在心中,但现在,我们需要把刀拔出来。”
堂吉诃德握紧长枪:“为杜尔西内娅——也是为这座城市。”
队伍分两路前往广场。车辆是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蔬果摊与药妆店之间,车窗贴膜,车牌为假。
甘道夫率先布下“静音结界”,将动静屏蔽。
阿吉拉尔如幽影般接近,从后门贴身扣住一人脖颈。
车内另两人试图拔枪,被莱戈拉斯一箭击中腕骨,路易斯冲上将人按倒。
阿拉贡在车后找到一批改造手枪和小型爆炸装置,来源尚不明。
唐何塞打开车载终端:“这些人疑似来自一支地下军火网络,利用‘城市中午休市期’偷运货物。”
堂吉诃德掀开车盖,冷冷看了一眼其中一柄刻有黑色符号的手枪。
“这种造物,本该出现在战场,却躲在市民身后。”
桑丘叹道:“他们要是听你说说杜尔西内娅,也许还能活得像个人。”
堂吉诃德低声说:“但他们选择了恶,那我们只能替光明做出选择。”
阳光洒落,混乱平定,三名走私者被拘押,格拉纳达再次恢复短暂宁静。
在回程的路上,堂吉诃德重新骑马走在前列,低声说道:
“我不知世界终将何去,但我知道,只要我仍持剑立身,只要你们仍同行,那么——”
他举起长枪,对准天边正午烈日:
“杜尔西内娅不会被玷污,正义的火不会熄灭。”
众人默然——却无一人反驳。
因为他们知道,他所守的,不只是一个女人的名,也是一整座文明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