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风委屈着,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他亲吻苏婉婉的耳垂,像是在蛊惑她,“就试一试,也不行吗?”
苏婉婉忍不住缩起身体,还在试图推开他,“不行的,胡前辈说了……”
裴长风突然用了点力气,她咬住唇,险些哭出来,“不要,你欺负人。”
裴长风认了,就算腿真的只好到这个程度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他都认了,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己的妻子睡在一张床上却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实在是人间酷刑,他再也受不了了。
最后苏婉婉在裴长风的半哄半骗下还是从了,只不过感觉不是很好,等到结束后她哭的像个泪人一样,“骗子、臭骗子……好疼呜呜。”
她疼,裴长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也疼,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又疼又……
他半边身子压在苏婉婉身上,环抱着她,亲着她的嘴唇轻哄,“没事了,乖,别哭了。”
苏婉婉别过脸去,心里委屈地不行,“疼死我了,我喊你停你不停,真的好疼啊……”
她像是真的疼的不行,泄恨般狠狠咬了裴长风一口。
裴长风闷哼一声,任由她咬,摸了摸她的头发,“下次就不疼了,你会舒服的。”
苏婉婉瞪了他一眼,“去打水来,我要洗。”
她眼眶红肿,说着又要哭,裴长风想看,她立刻把被子拉起来,“再去拿个干净床单来换!”
这种事情其中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裴长风烧好水回来,趁着苏婉婉去清洗的空档把床单换了,然后坐在床上回味。
似乎感觉真的很不错。
苏婉婉颤着腿回来,一进门就对上他火热的目光,她连忙道:“你说了只试一试的,你、你要是再来我就走了!”
“咳,不来了,”裴长风拍了拍床边,“快来睡吧。”
苏婉婉磨磨唧唧上了床,像是防贼一样防着他。
快要睡着的时候,裴长风突然凑到她的耳边,“我觉得胡前辈说的是假的。”
苏婉婉“……”
与此同时,胡齐半夜起来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大晚上谁在骂我?”她揉了揉鼻子,不知想到什么,偷偷笑了几声,然后翻身继续睡了。
苏婉婉是真的怕了裴长风,那夜过后,就又去和柳寡妇睡了。
柳寡妇对他们这对小夫妻感到分外无语,“你们有什么矛盾不能在一个屋里解决?我和你讲你这样不行的,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你这样还跑回娘家的?啊?”
“什么娘家,走几步就到了,”苏婉婉转了个身背对她,“少说话快睡觉。”
柳寡妇嘀嘀咕咕,搞不懂他们俩。
等到第二天,苏婉婉吃完饭后又想偷偷摸摸去隔壁睡的时候,裴长风含笑拦住她,“婉婉,去哪?”
“我想去哪就去哪!”苏婉婉瞪他,“你少管我!”
裴长风不动,半晌,“我给你的金元宝好像不见了,你收在哪里了?”
闻言,苏婉婉果然迅速回房了。
这个院子里还住了行舟和范凌,裴长风自然不好明目张胆地做什么,但是回了房可就不一样了。
等到苏婉婉发现自己被骗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气鼓鼓地道:“你又骗我!”
裴长风慢条斯理地解衣服,苏婉婉赶紧捂着自己的胸前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不行!绝对不行!”
她一直到今日还疼着呢,走路都感觉不自在!
“我的衣服脏了,”裴长风看了她一眼,将衣袖上的脏污指给她看,“这里。”
苏婉婉有点羞耻,一下子从头红到了脚,感觉在这间屋子里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谁、谁叫你乱脱衣服的!”苏婉婉强作镇定,美目怒视他,颇有些不讲理的模样,“都是因为你我才误会的。”
“对,都是因为我,”裴长风还在想该怎么让苏婉婉留下来过夜,“我最近睡不好,白日里感觉头痛欲裂。”
“这是怎么了?”苏婉婉果然紧张起来,“是不是读书太累了,快,我们快去医馆看看,要不要紧啊。”
“没事的,你给我按按就好了,”裴长风捂着脑袋,“不过我刚读到一篇策论很有感觉,我想写一篇文章出来,你晚些给我按一按,行吗?”
“不如先歇着吧,”苏婉婉围着他左右看,“我先给你按了你再写。”
“不行,”裴长风神色认真,“灵感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若是错过,我怕再也写不出这样的文章来了。”
他坚持,苏婉婉自然不会阻挠,于是裴长风这一写就写到了入夜。
苏婉婉困得连连打哈欠,先去洗了然后在被窝里等他,“你好了和我说。”
裴长风放下笔,“好了,我去洗一下你再给我按。”
因为有‘正经事’要做,等裴长风上床的时候苏婉婉便摸索着去给他按脑袋。
裴长风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搂着她的腰享受她的服务。
渐渐地,苏婉婉发现他睡熟了,这才小心翼翼挪开手,就这么抱着他睡下。
裴长风这几天的确睡得不是太好,这点没有骗苏婉婉,春闱在即,时间越近他越是难以平静,只恨一天只有十二个时辰,不能将书本读得更加通透,不过这些想法又不能说给苏婉婉听,他不想让她跟着烦忧。
就算真的考不上更高的功名,就这么当一个候补官员也是很好的。
一觉天明,苏婉婉看着破天荒还没有起床的裴长风突然感觉心里有些愧疚,裴长风读书都这么辛苦了,偶尔有些想法也是难免的,其实只要不总这样,一个月一次,她也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将床帐掀开,屋外的天才蒙蒙亮,她一动,裴长风也跟着醒了,醒了也不安分,在她胸前拱来拱去。
苏婉婉揪住他的头发,声音里颇有两分咬牙切齿,“住嘴!”
裴长风像是听不见一样,又拱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言词恳切,“对不住,我刚才还没睡醒,不过有你陪着我,我的脑袋的确没那么疼了。”
苏婉婉用衣袖在胸前擦了擦,没好气地道:“叫你不要试不要试,你非要试,这下好了吧。”
裴长风,“……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我读书太累了。”
“就是因为这个,”苏婉婉把他的手臂拿开,“反正再也不许了。”
裴长风不让她下床,把她搂回来,“不行。”
他的态度强硬,“这是夫妻伦常,怎可缺少?再者,你若是担心我的腿,不要那么勤勉就行。”
“那多久一次。”苏婉婉犹豫。
“两天一次。”裴长风轻咳一声,“绝对不会再让你感觉难受。”
“不行依照我看,一个月一次最佳,”苏婉婉和他讨价还价,“两天一次太勤勉了。”
“不勤了……”裴长风轻轻咬她的耳朵,“就两日一次,昨日没有做,今晚……”
苏婉婉心中登时警铃大作,“我还没答应呢。”
“我头疼,”裴长风闷哼一声,“再这么疼下去,我考不了试了。”
明知道他是装出来的,苏婉婉还是心里担忧,最后在裴长风的软磨硬泡下妥协了,“好吧……但你的腿要是有任何不适就要立刻停下,以后再也不能做了。”
裴长风有些幽怨,“好……”
反正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裴长风白日里看书,晚上就把攒了一整日的力气全都用到苏婉婉身上,苏婉婉欲哭无泪,但她好歹还有一日的休息时间,若没有顾忌腿,苏婉婉只怕自己要死在床上、
就这么被耕耘了一段时日,苏婉婉倒也慢慢习惯了,不再抗拒这件事,等到了二月草长莺飞换上春衣的时候,柳寡妇串门时止不住打趣地笑。
苏婉婉被她笑得发懵,“笑什么?”
“长了不少啊,”柳寡妇用眼神示意了地方,“看来长风的身体是一日比一日好了。”
她用的是笃定的语气,苏婉婉一下子就想到了她说的是什么,“不是,只是我长胖了!”
“哦,”柳寡妇笑容意味深长,“光长了这儿对吧。”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娘我也是过来人。”
苏婉婉捂了捂自己红彤彤的脸,转头心虚一样看了屋里的裴长风一眼,装作没听见。
春闱是三月,差不多二月下旬他们就要准备进京的事宜了,侯府那边几次来信,让裴长风早些进京去,裴长风都没有答话。
又是一夜被翻红浪,苏婉婉趴在裴长风怀里大喘着气,她热得不行,把被子一脚踹开,裴长风默默把她的肚子搭上。
两人在这事儿上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只要到了时间,都不约而同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床。
裴长风是更积极的那一个,不过倒也遵守约定,两日一次,也算是一种休养生息。
“今日外祖母又给你来信了?”苏婉婉问,“老人家那样想你,你真的不打算早点进京去吗?”
“有时候被期待的不一定是他们心目中所想象的,”裴长风摸着她的头发,“我从未见过他们,他们也从未见过我,我娘也去了,二老想早点见我只不过是因为思念女儿,但我有我的事情要做,在这里我更能安心学习,若去了京城,难免会被打乱计划,我不想这样。”
在他的心里,苏婉婉和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人。
“也是,”苏婉婉看见他胳膊上被自己挠出来的印子,默默别开眼,“那你的计划是怎样的?”
“再过几日吧,提前五日到京城便已经足够了,”裴长风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样侯府的人就不会一直来找我,说实话,我不想在考前浪费太多精力,届时去见外祖母与外祖父再说明缘由,他们能体谅便体谅,不能便罢。”
他承认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自私,但在这种大事上,他情愿让人感觉他很自私。
苏婉婉能懂他,裴长风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他经历太多苦了。
反正日子是自己过的,旁人怎么想就让他们去想吧。
一直得不到回话,杨侯夫人不禁多想,“那孩子怎么还不进京城来?是不是怪我没去看他?”
杨天齐在一边道:“表弟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来只是因为读书太用功了,您又不是不知道,读书人都这样,等他考完了,您想和他待多久就待多久,现在还是不要烦他了,等他来日金榜题名了您怎么稀罕都成。”
他说的话直接,杨侯夫人差点受不了,忍不住骂了他一句,“小兔崽子。”
二房的杨瑛倒是好奇,“二哥怎么对那位表哥抱有这样大的信心,你认定他能考上?”
“他考不上我把桌子吃了,”杨天齐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他一定能考上。”
杨瑛若有所思,杨候夫人则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等到了三月初,裴长风一行人终于进京了。
一起来的还有陈亮,他也要参加会试,柳寡妇和苏朝朝则先留在了府城,范凌没有同行,向裴长风借了二十两银子便先行离开了。
入京后,他们先去了租赁的院子,留行舟收拾东西,裴长风便带着苏婉婉先去侯府拜访了。
一路上苏婉婉有些紧张,裴长风握了握她的手,“只跟拜访寻常亲戚一样便可。”
有他在,苏婉婉到底还是安心了一点点,她说到底还是怕自己出丑,不过应该不打紧吧……
为了这一日,杨侯爷和杨侯夫人早就等着了,一路上都有人汇报他们马车的路程还有多远。
杨天项在一边陪着,心里也跟着掀起波澜,祖母祖父盼这一日不知盼了多久了,只可惜……见不到姑姑了。
马车幽幽停下,裴长风牵着苏婉婉下马车,在门口等的人是杨天项和杨天齐两兄弟,“你们可算来了,祖母一早就等着了。”
一进入侯府,苏婉婉左顾右盼起来,实在是好奇,见没有人注意自己,她索性大大方方看个够。
今日杨候和杨候夫人住的院子,刚进了院门,裴长风就看见一位面容和蔼的老夫人在屋门口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