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惜的要命,钱财都没了,府衙空空他还怎么抄家,怎么充盈自己的私库。”
皇帝坐在龙椅上,揉着太阳穴,心中满是忧虑。
“如果此次灾祸伤亡严重,朝廷又迟迟没有派人前去安抚灾民,一定会引起民愤的,那损失最大的可是他啊!这个皇位还怎么坐的稳。”
早朝上,皇帝看着下首一众文武大臣说道:“永州传来消息,前不久府城遭遇雪灾,已经有不少百姓被冻死了,还有府内的几个县城也非常严重,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应对之策?”他昨天夜里想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便询问底下大臣们的意见。
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没听见似的,没一个吭声的,虽然永州发生的事他们也很痛心,但他们心里明白,这皇帝在早朝上跟他们开口,估计是又想让他们掏银子出来救济灾民了。
不少大臣都在心里暗骂皇帝,“真是一个丧良心的人,这段时间以来他私吞了他们多少财物,他们的日子现在真是越来越难过了,试问除了他们大宣朝,谁家当官的当成他们这样啊!”
那些家境贫寒的官员,那点家底子,都快被皇帝挤干净了,他们早都想撂挑子不干了,奈何皇帝死活不放人。
还有朝堂中那些个贪官,气的都快吐血了,他们凭实力好不容易贪来的银子,都快被皇帝搜刮干净了,那么久白努力了。
现在又过来薅他们,他们能有多少钱被狗皇帝薅得,他们家又没矿,又不会造银子。
接下来肯定还要前去永州救济灾民,试问这累死累活,出力不讨好的事谁愿意去做。
还有永州府的官员都跑了,皇帝肯定会派这两年新晋的官员到那上任,估计也没谁愿意到那贫瘠之地去。
这下那些个新任的,还没外放的进士们惨了,去永州上任的官员,肯定要从他们中间选几个人过去,大殿上的官员们都对这几年新晋的进士捏一把心酸泪。
这被派过去几年后能做出成绩还好,如若不然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在皇城任命的官员又怎会愿意去永州那个苦寒之地。
这时,太师李显上前奏道:“陛下,当务之急先拨下救灾物资,另选派得力官员前往永州救济百姓。”
皇帝微微颔首:“李爱卿所言极是,朕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如今国库的情况,众爱卿也知道,朕也是有心无力啊!”
随后他长叹一声:“朕原以为那些官员能有所作为,却不想如此贪生怕死,朕实在有失察之责,还好有武安侯世子在那救济灾民要不然得有多少百姓丧命啊!”
众大臣在心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谁能和武安侯世子比啊!他们家产那么丰厚,这也是他们一家都不在京城,要不然也不知会被皇帝薅成啥样。
这论演戏整个大宣朝谁最厉害,那肯定非皇帝莫属,你看那演的真情意切,入木三分,眼眶泛红,显得永州的雪灾他多难受似的,这演戏的要不是皇帝,他们都得给他鼓掌了,这演的是真不错。
但底下大臣谁人不知他是装的,目的就是想让他们掏银子。
等到朝廷救灾的物资到了永州,这么长时间过去,也不知道又会死伤多少百姓,到时候事情办的不好,这狗皇帝一定会把这个责任怪罪到去赈灾的官员身上。
这明显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大家都心知肚明,纷纷打起自己的小算盘,大殿之上所有人都低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皇帝愤怒的看着下首一排排头都快埋到地下的鹌鹑,气的他把龙案上的折子都朝他们扔了下去,落针可闻的大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离的近的大臣看着折子快落到自己身上,急忙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眼看躲过去了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眼中闪过一丝侥幸,“还好他机智,躲过去了。”
皇帝见状更加恼怒,吼道:“你们这群废物,平日里享尽荣华富贵,如今大宣朝有难,一个个缩起脑袋,像什么样子!”
一个年轻的官员心里暗暗想着:“哼,平时搜刮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现在倒指责起我们来了。”
皇帝腾地一下从龙椅上站起身,愤怒又暴躁的在龙案前走来走去,看着地下仍旧不说话的大臣们怒极。
“你们把头埋这么低做什么,倒是说句话啊,一个个的嘴皮子平时不是遛的很吗?把你们平时把朕堵的哑口无言的气势拿出来啊………”
皇帝气的把平时对大臣的不满都发泄了出来,之前不敢说他们的话,今日都借着这事骂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