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征心里暗自琢磨着,怪不得之前见到老陶时,总觉得他不像是个炊事兵呢。毕竟俗话说得好:“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可这老陶看起来瘦瘦高高的,跟那种胖乎乎的伙夫形象实在相差甚远啊!
然而,当叶征听完陈定军的解释后,他对这个年代的军人的奉献精神不禁心生敬佩之情。
就在这时,老陶开始动手处理驼鹿肉了。叶征这下可算是大开眼界,真正见识到了老陶的厨艺。只见老陶手持菜刀,动作娴熟地在驼鹿肉上切割着,那刀工简直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
老陶手中的刀子上下翻飞,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让人眼花缭乱。而且他不仅刀法精湛,还能将切肉的动作玩出各种花样来,仿佛这已经不仅仅是一项简单的烹饪技巧,而是一种艺术表演。
叶征不禁感叹道:“就凭这手刀工,老陶要是去参加厨艺比赛,肯定能轻松夺冠啊!说他是国宴大师或许有些夸张,但要说他的手艺堪称一绝,那绝对是当之无愧的!”
陈定军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说道:“老陶的大锅菜做得那叫一个绝啊!在后海那边,有一家馆子,就是老陶坐镇的,专门做大烩菜。你知道吗?以前打仗的时候,大烩菜的材料经常配不齐,但是老陶总能想出办法来。他常常带着炊事班的人出去挖野菜,就为了能让战士们吃上一口可口的饭菜。你要是有空了可以到那个馆子里看看,老陶肯定会欢迎你的。”
陈定军的话语让叶征有些发愣,他不禁想起了后海的那家馆子。在后世,他对这家馆子略有耳闻,据说那是元首常去的地方,而最出名的菜品便是大烩菜,也被称为大乱炖。
上辈子的叶征,虽然对这家馆子充满了好奇,但却始终没有机会去一探究竟。毕竟,在那个时代,那家馆子已经成为了一家私房菜馆,只有持有会员卡的人才能够进入。而且,会员卡的办理条件非常苛刻,并不是谁想办就能办得到的。
这穿越过来之后,自己的运气似乎是越来越好了,这就能到那个馆子里看看了?
鹿肉被老陶熟练地分割成一块一块的,每一块都大小均匀,仿佛是用模具精心切割而成。
老陶面带微笑,拿起其中一块鹿肉,准备将其切成薄片。由于鹿肉没有经过冷冻处理,它的质地与其他肉类相似,柔软而有弹性,这使得切割变得有些困难。然而,对于经验丰富的老陶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只见老陶手中的刀如行云流水般上下翻飞,鹿肉在他的切割下迅速变成了一片片薄厚均匀的肉片,每一片的大小都几乎相同,令人赞叹不已。
一旁的陈定军见状,好奇地问道:“老陶,你是不是打算用这些鹿肉来做一道大烩菜啊?”
老陶闻言,呵呵一笑,回答道:“老陈啊,既然今天是让我来掌勺,那做什么自然都得由我说了算啦。你就别瞎操心了,只管等着品尝美味就行咯!”
陈勇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观察着老陶的动作。突然,他悄悄地拉了拉叶征的衣角,轻声说道:“小征,你有没有发现老陶的手法很熟悉啊?”
叶征一脸疑惑,转头看向陈勇,问道:“黑小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前见过老陶这样切肉吗?”
陈勇点了点头,肯定地说:“何止是见过,你仔细看看他的动作。”
叶征又仔细的盯着看老陶做菜。
这次,越看叶征觉得越熟悉,对,就是感觉熟悉。可是叶征和陈勇都确定自己以前并没有见过老陶。
“陶师傅,老家是中原的吗?”叶征一脸好奇地看着陶师傅,似乎对他的故乡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陈定军微微一笑,说道:“小征啊,既然你这么问,那我也不瞒你了。老陶的确是从中原来的,而且啊,他和你们还是老乡呢!”
听到这话,陈勇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真的吗?那老陶是不是师从焦作陈家沟的杨不悔大师啊?”
陈定军点点头,笑着回答道:“哈哈,小勇,你还知道杨不悔呢?那你可知道陈靖边这个人吗?”
陈勇连忙说道:“当然知道啦,爷爷,我就这么叫您吧,您也不用试探我啦。我们老家虽然在豫西地区,但祖籍可是豫北的陈家沟呢!我们这一支搬到豫西已经有将近两百年啦。陈靖边就是我们这一支走出去的,按照辈分他是我太爷爷一辈的,他在民国 24 年的时候回到了祖籍。而且啊,他的老婆就是杨不悔大师,所以我猜老陶的做饭手艺应该是跟杨太奶学的,对吧?”
陈定军缓缓说道:“小勇啊,照你这么说的话,你确实应该叫我一声爷爷呢。陈靖边可是我的小叔,咱们这两支在陈家来说,还算得上是比较亲近的两支。我之前就一直觉得你和我们陈家的人长得很像,不过呢,我也不敢贸然相认啊。毕竟我们处在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做起来都容易,但同时又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不过现在既然你都知道陈靖边和杨不悔两口子了,那咱们可就是实实在在的一家人啦!”
陈勇听了陈定军的话,若有所思地问道:“陶师傅真的是杨不悔太奶奶的徒弟吗?”
陈定军肯定地点点头,说道:“那当然啦!小叔他老人家也曾经教过陶师傅太极拳呢。可以说,陶师傅现在也算是陈家沟的传人啦。而且啊,以前人们常说医武不分家,其实啊,准确地说应该是医武厨不分家才对。一般来说,以武传家的家族,厨艺和医术方面通常都是有传承的哦。”
陈勇听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啊!咱们陈家还真是武、医、厨都有传承呢!”
老陶系上围裙,走进厨房,开始准备午餐。他熟练地将切好的鹿肉放入热锅中,用大火快速翻炒。鹿肉在锅中发出“滋滋”的声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不一会儿,鹿肉就被炒得金黄酥脆。老陶迅速加入适量的水,盖上锅盖,让鹿肉在水中炖煮。由于鹿肉被切成了薄片,所以煮起来相对容易,不需要太长时间就能熟透。
当鹿肉炖熟后,老陶打开锅盖,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切好的豆腐、白菜、粉条和豆芽等配料依次放入锅中。这些配菜与鹿肉相互搭配,使得整道菜更加丰富多样。
站在一旁的叶征看着老陶的烹饪过程,心中暗自期待这道菜的味道。他心想,光是这些丰富的配菜,就足以让这道菜变得非常可口了。
这时,老陶突然感叹道:“可惜啊,鹿血怎么没带回来呢?要是有鹿血豆腐,这道菜的口味肯定还能更上一层楼。”
陈定军笑着回应道:“嗨,你个老陶,这已经够可以了,还加什么血豆腐啊?不过,你要是真想吃血豆腐,改天咱们一起去军都山走一趟吧。咱们也过一把打猎的瘾,顺便弄点鹿血回来做血豆腐。我都有十来年没摸过枪了,手还真有点痒痒呢。”
老陶连忙摆手,说道:“你还是别去了吧,咱们都这把年纪了,身体可不像年轻时那么硬朗了。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起打猎的折腾了。咱们去看看热闹就行了,可别想着打猎啦。”
陈定军满脸笑容地指着陈勇,对老陶说道:“老陶啊,你看看这个小伙子,他可是我们陈家的人呢!说起来,他和你还有点渊源呢。你知道吗,他爷爷和我可是堂兄弟呢!而且,你师傅杨婶还是他的太奶奶呢!刚才他看到你做饭的手法,说感觉很熟悉,我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孩子不仅和我是一家子,跟你也有不小的渊源呢!”
老陶听了陈定军的话,目光转向陈勇,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问道:“你也是出自陈家沟陈氏太极一门吗?”
陈勇连忙点头,回答道:“是的,不过我们这一支已经从陈家沟分出来差不多有二百年啦!我们这一支现在主要在豫西地区,陈靖边是我们的小太爷,他已经回到祖里了。”
老陶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接着问道:“这么说来,你爷爷是不是叫陈忠旺啊?”
陈勇再次点头,肯定地回答道:“没错,忠字辈和定字辈虽然是不同的支系,但按照辈分来算的话,都是同辈呢,而且都算是第十八代。我呢,则是陈家沟陈氏的第二十代传人啦!”
老陶越看陈勇越是喜欢,心中不禁感叹:“这可真是个好孩子啊!”他对陈勇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接着说道:“那你快和我讲讲,你是怎么来到这四九城的呢?”
陈勇见老陶如此亲切,便也不再拘谨,将自己来四九城的起因和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老陶听完后,不禁唏嘘感叹:“唉,这遇到了灾荒年,中原地区的百姓可真是受苦了啊!不过既然你已经出来了,那就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孩子。我这张老脸多少还有点用处,你看看需不需要我帮你安排一下,让你去当兵呢?”
陈勇连忙道谢:“谢谢老爷子的厚爱!如果能去当兵,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现在我们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我实在是走不开啊。我干妈一个人带着我们这么多小孩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所以我想再等两年,等孩子们都大一些了,我再去当兵也不迟。”
陈定军一脸认真地看着陈勇,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啊,你别想太多啦!有小征在呢,你还有啥好担心的呀?小征的能耐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肯定不会让任何人饿着的。所以呀,还是听老陶的话,早点去当兵吧!等你在部队里站稳脚跟,有了出息,那才是对家里最大的帮助呢!”
老陶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道:“老陈说得对呀,你这小子就听我的安排,去当兵吧!现在你干妈家里已经走上正轨啦,至少吃穿方面不用你再操心啦!就算有其他事情,你也帮不上什么大忙的。放心吧,还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在呢,会照应着你干妈家的,不会有啥问题的。”
叶征也笑着插话道:“黑小哥,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去当兵,那你就别犹豫啦,尽管去吧!家里不是还有我在嘛,你就放心好了。只要你在部队里能混出个名堂来,那可比什么都强啊!”
陈勇听了大家的话,心里的顾虑渐渐消散,终于被说动了,他点了点头,说道:“叔爷,陶爷爷,那就麻烦你们帮我安排一下吧,我听你们的。”
陈定军满脸笑容地说道:“哈哈,这就对啦!既然你都叫我一声叔爷了,那我肯定不能让你这声叔爷白叫啊!这次呢,我就亲自送你去我的老部队,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把你留在部队里。前段时间啊,小征你做的那些事情,上面可都是赞赏有加呢!所以啊,只要你们家的孩子愿意去当兵,只要年龄合适,我都会优先安排的哟!”
说罢,陈定军又把目光转向叶征,笑着问道:“小征啊,我听说你在你们院里教别的孩子训练呢,是真的不?”
叶征挠了挠头,有些惊讶地回答道:“是啊,叔爷,我是有教他们训练,不过这事你咋也知道了呢?”
陈定军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可别怪我多心啊,我安排人调查了一下南锣鼓巷,重点调查了你们那个院子。说实话,你们那个院子还真不错,整个南锣鼓巷也就你们那个院子里的人情味是最纯粹的,其它的院子都或多或少的有点毛病,特别是那个 95 号院,里边的问题大了去了。”
叶征闻言,眉头微皱,追问道:“既然查出来了那么多的问题,怎么不想办法给处理一下呢?”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和担忧。
陈定军深深地叹息一声,似乎心中有万般无奈。他缓缓说道:“唉,我们这些老家伙啊,都是从军队里出来的。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会去过多地掺和地方上的事情的。毕竟,军队和地方有着不同的职责和任务。我们发现问题时,最多也就是给地方上提提意见,至于他们听不听,那就是地方政府的事情了,我们也不好过多地插手。”
他顿了顿,接着说:“只要地方上不乱,那我们这些人确实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可做。毕竟,我们的专长是在军事领域,对于地方的治理,我们并不在行。这就好比居委会、街道办、区委这些单位,他们都有自己的考虑和顾虑,要处理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些问题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