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不用害怕,没关系,他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死了就死了,你不会有事的。”祁墨檩压低声音宽慰。
什么死了?什么不会有事?季烟雨听的云里雾里。她伸手轻轻的推开了祁墨檩:“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谁要死?”祁墨檩困惑的看了一眼季烟雨,只觉得她好酷。
杀了人也能这么淡定。
“他……”祁墨檩说着,看过去却发现徐三爷的身上并没有丝毫血迹。
祁墨檩的眼中露出了一些疑惑。“他只是被吓晕了,伯母怎么样?”季烟雨并不想把话题一直放在徐三爷的身上。
祁墨檩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是干什么的:“人已经醒过来了,医生说还好用的剂量不是很多,身上的伤也都是皮外伤,休养两天就可以了。”
季烟雨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来一点了。
“这样就好。”她说。
不过季烟雨并不打算直接放过徐三爷。
“我有一个计划……”当天晚上季烟雨先去医院看了李婉蓉。祁震雄也急匆匆的赶来了。
得知季烟雨今天在办公室门口被拦住,祁震雄有些生气。
“这些人真是太没眼色了!”
季烟雨拦住祁震雄:“伯父,他们也是尽忠职守,不能怪他们,只不过不够机灵罢了,我们这事不能闹得太大,所以现在不是解雇他们的时候。”
大庭广众之下砸了祁氏的玻璃就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祁震雄也是花了一番功夫编了一个谎话才稳住众人。
现在越低调越好。李婉蓉醒过来时,季烟雨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祁震雄照顾在她身侧。
看到丈夫在身边,李婉蓉委屈的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这次也多亏了小雨,要不是她找到了你,后果不堪设想。”
祁震雄轻轻的拍着李婉蓉的后背,试图让她冷静一点。
可没想到刚冷静了不到两秒的李婉蓉,听到这番话突然像炸了毛的小猫。
“小雨也去了?这怎么可以!徐三爷本来就是想用我威胁小雨,她去了岂不是会遇到危险?”李婉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安。
她一把年纪了,大不了一脖子吊死,这辈子也算是活够本了。
可季烟雨不行,她还那么年轻,还有大好的年华。
门外季烟雨静静的观察着屋子里的动静。
李婉蓉从醒来就一直在关心她,季烟雨原本有些冷漠的心,这会儿变得暖暖的。
“接下来交给我吧。”季烟雨说完转身就走。
看着季烟雨离去的背影,祁墨檩下意识想追。
但对方出了医院的门,只一个拐角就消失不见了。
祁墨檩无奈,只能重新回到病房。他并没有把季烟雨的计划告诉李婉蓉。
“爸爸,我已经收集到了徐家一些违规操作的证据,接下来可以动手了。”祁墨檩说。
“嗯,动手吧。”祁震雄说着,但目光一直落在李婉蓉身上。
这意思很明显,他还要在这里陪老婆。八零年的街头已经出现了一些时髦海报。
季烟雨从医院出来,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看着色彩鲜艳的墙上画着海报,心头五味杂陈。
原来这就是亲情的感觉吗?她本以为祁震雄会怪她带来了危险。但是没有。
预想中的那些责骂都没有。走了一会儿,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季烟雨打了一辆车,回了郊外的烂尾楼。
徐三爷已经醒过来,正试图挣扎着爬出这个房间。
连滚带爬的挪到房间门口,一抬头就看到季烟雨站在自己面前。
她依旧穿着那身色彩明艳的裙子,可看起来脸色冰冷不像话。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也是被逼无奈!”徐三爷痛哭流涕。
他终于意识到,和那个黑色斗篷的男人比起来,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才最危险。
“想让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儿。”季烟雨蹲下身,目光冷冰冰的看着他。
“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徐三爷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带我回去。”季烟雨声音清脆。直到徐三爷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车上,看着车后座,双手被捆,嘴上也被贴着胶布的女子,还有一种不真实。
他居然主动要求,按照计划,把她带回去。虽然季烟雨现在被捆住了双手,但徐三爷是一点心思都不敢有。
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每一步都出乎意料。
回到了房间,徐三爷打横拖着季烟雨,直接去了地下室。
不出所料,那个男鬼如今就等在地下室。
“怎么才来,不就是让你带个人也值得你浪费这么长时间?”男鬼咬牙切齿。
徐三爷清了清嗓子,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回答:“她又不是孤身一人,而且之前我们有过过节,想要把她带回来,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起码人是带回来了,他没多说什么,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季烟雨身上。
“把人放在这里,你就可以走了。”他冷漠的说。
徐三爷这会儿巴不得赶紧逃走。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徐三爷就有一些害怕。
他把人放下了之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等到徐三爷离开,并且反锁了地下室门,黑衣男这才来到季烟雨的身边。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季烟雨的脸颊。
“多好的一副皮囊啊,可惜,为什么非要和我作对呢?”男人喃喃自语。
口中说完了,他又解开了季烟雨手中的绳索。
然后打横抱起季烟雨,将她放在了桌子上。
男人靠近季烟雨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一阵冰冷的触感蔓延全身闭着眼睛躺在那,季烟雨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男人稀稀疏疏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就在季烟雨思考什么时候戳穿他,斗篷男已经回来了。
他的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银针刺进了季烟雨的指尖。
下一刻鲜血流出。他用一只碗接住了季烟雨流下的血。
就在他得意时,突然感到有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胸口。
低头一看发现是季烟雨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正用一根银色的发簪抵在他的心口。
“你怎么会?”他的眼中闪过了浓浓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