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败过的人很快就察觉到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斗篷男下意识想逃走。
身后,季烟雨伸手只轻轻一下,就让他狠狠地撞在墙上。
上次男人逃走时诡异的行动已经让季烟雨察觉到对方的不同寻常。
再加上上次来季烟雨就察觉到了墙壁的异常。
所以今天,自从进来季烟雨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怎么会……”撞在墙壁上的斗篷男眼中写满了震惊。
“这样拙劣的演技,也配拿出来在人间晃悠?”季烟雨的眼中写满了嘲讽。
斗篷男回头恶狠狠地看着季烟雨。
这样的眼神,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或许还会让人害怕,但季烟雨丝毫不带怕的。
“你帮着徐三爷盗取人间的灵魂,窃取别人的气运,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吧?”
季烟雨用银簪在抵在斗篷男的心口。话虽然说的很温柔,但季烟雨眼中的杀气是抵挡不住的。
窃取他人命运的行为一时半会或许只会影响到个别人,但时间一长就会影响到天地。
原本的秩序被打乱,天地间所有的规矩也会被影响。
大概是知道自己已经逃不了了,斗篷男回过头看着季烟雨眼中带着一些挑衅。
“那又怎么样?就算你是地府的人你也管不了我!”斗篷男嚣张的说。
地府?看来是地府出事了?在仙界的时候季烟雨虽然了解过地府,但却没有过多的接触。
因为地府管理的是人间死去的灵魂。看来斗篷男是把自己错当成是地府的人了。那就将错就错吧。
“你怎么就知道地府管不了?”季烟雨勾唇一笑:“万一,我今天就要管呢?”
“哼!阎罗现在都束手无策,你能有什么办法?我劝你最好是把我放了,不然我一定让你后悔!”斗篷男依旧嚣张。
暗处,季烟雨的心里略带诧异。能看出来她不是属于人间的人,但分辨不出属于地府的气息。
到底发生什么了?嫌对方聒噪,季烟雨手上只稍微用力,就把整根银簪都送进了对方的心口。
闷哼一声后,斗篷男化成了一缕黑烟。
嗯,这就是魂飞魄散了。季烟雨收起手中的银簪。
就在今天下午审问徐三爷的时候,季烟雨突然发现,她在仙界的一些法器是能拿出来的。
只要用意念催化,就可以召唤出。刚刚的银簪就是她召唤出来的。
从地下室出来,徐三爷手里正在捯饬着什么。大概是因为太专注了,以至于季烟雨都走到身边了也没察觉到。
等到季烟雨的影子都要盖住他了,徐三爷才下意识抬头。
“你在组装,枪?”季烟雨看到徐三爷手中的枪管,挑眉。
几年前就开始禁枪,各个地方百姓手中的枪支也都陆陆续续的回收。
但也有很多人不愿意上交,把这些留在手里或是当个纪念,或许还有别的用处。
看到季烟雨出来,徐三爷的额头又冒冷汗了。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地下室的入口,现在已经被关闭了。
“机关做的很好,可惜应该不是你自己的想法。”季烟雨坐在了徐三爷对面:“最后几个问题,你回答完,我们以后就不相干了。”不相干!
徐三爷眼前一亮。不相干的意思就是说,以后他们俩可以老死不相往来吗?自从遇到了季烟雨之后,徐三爷就觉得自己一直在倒霉。
“你说,你尽管问,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徐三爷毫不犹豫的说。季烟雨看了一眼徐三爷手里的枪管。他下意识把手里的枪管放在了一边。
“你和那个人,哦不,那个鬼是怎么认识的?”季烟雨问。
“他啊,是我之前有一次走货的时候遇到的,那会儿我刚进古董这一行还不久,眼光不是那么好,结果买了一批假货回来……”徐三爷絮絮叨叨的开始说起自己艰难的创业路。
季烟雨有些不想听。
“说重点。”她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对方的话头。
徐三爷哦了一声:“后来就是我们原本准备去找人算账,但是等到了之后才发现,人家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他就是这会儿突然出现的,他说不是我看走眼了,是我运气太差了。”
“还说有可以改运的方法,我就相信他了。”后来,在对方的指导下,徐三爷发现自己的运气的确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别说总是能遇到好货,就算是买出去的东西,价格也比一般人卖的要高。
就是这样,徐三爷一步步的沦陷了。
季烟雨听完后倒觉得是在意料之中。人有欲望就会被盯上。
这斗篷男倒是有的经验的,还知道找这种心术不正还有强烈欲望的人。
“那最开始要增加运气的话,用的是什么?”季烟雨又问。
徐三爷想了一下:“最开始我就按照他说的,去找了一些古董。”后来古董也满足不了对方的需求了,所以开始吸取别人的好运气。
“它跟我说没事的,只是吸取那些人的运气,最多就让别人倒霉,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就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徐三爷说着就哭起来。
“它是不是死了……”徐三爷哭哭啼啼的问。
“你见到它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没办法再死一次了。”季烟雨不动声色的提醒。
徐三爷能感觉到,毕竟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身体空了。
“你对祁墨檩动手,用的是什么方法?”季烟雨又问。
这次轮到徐三爷一脸茫然了。“我对祁墨檩动手?你别开玩笑,祁家比我们徐家强大多了,我有什么能耐对他们动手?”徐三爷正色。
季烟雨一动不动看着他,但对方脸上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怪了?“那白映雪的玉佩又是什么情况?”季烟雨追问。
徐三爷继续保持听不懂的模式。季烟雨看着他那样子,应该也不像是在说谎。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窃取运气害人性命的事情都和你无关?”季烟雨最终总结。
徐三爷抬头目光空洞的看着她:“真要是我做的,我有什么必要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