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目光冷峻,手中长刀闪烁着凛冽的寒光,趁着八岐大蛇攻势稍缓,他纵身一跃,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其中一颗蛇头。
就在他即将斩落那颗蛇头时,八岐大蛇用它锋利的尾巴扫向源稚生。源稚生迅速侧身闪避,可是蛇尾的速度太快他只能用蜘蛛切格挡。
随着一声脆响,咔的一声,蜘蛛切被斩断,源稚生借力翻滚了出去,他扔下了手中断裂了的蜘蛛切,拿出了他的另一把佩刀童子切。
八岐大蛇似乎察觉到了反击的机会,剩余的五颗蛇头同时扭动,将源稚生紧紧缠住。
源稚生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束缚,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源稚生体内的龙血仿佛被点燃,他爆发出强大的力量,震开了八岐大蛇的缠绕。他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力量,再次冲向八岐大蛇。
这一次,他找准时机,一刀斩下了两颗蛇头。八岐大蛇只剩下三颗蛇头,它的攻击变得更加疯狂和无序。
“言灵·王权。”随着源稚生使用出了言灵,八岐大蛇被巨大的压力压得动弹不得,源稚生趁机斩下蛇尾。
蛇尾落地,还在那疯狂的扭曲抽动着,源稚生没有管,他一个反身彻底斩下了最后三颗头。
源稚生喘着粗气,他知道战斗还未结束,因为那圣骸还未取出。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蛇躯,手中童子切闪耀着血光。他缓缓蹲下,用刀小心地剖开蛇躯,里面露出了一只长相丑陋的白色虫子。
就在源稚生伸手去拿圣骸时,一道声音传来。
源稚女:“真是精彩啊,哥哥”
源稚生面对“复活”的源稚女,震惊之余怒目圆睁。
源稚女带着讥讽的笑意,质问缘由:“哥哥,你当年为什么要杀了我。”
源稚生面如寒霜,他死死的盯着弟弟,“因为我是斩鬼人,而你是个恶鬼,我会再次杀了你。”
战斗瞬间爆发,兄弟二人都施展出凌厉术法,周围气流乱舞,战斗白热化时,源稚生突然陷入恍惚。
源稚女一脸笑意:“哥哥,在我为你编织的噩梦中安眠吧。”
源稚生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直接栽倒在地。
此刻兄弟俩已经在梦中相遇。
源稚女:“哥哥,我刚才表演的怎么样。”
源稚生拍了拍源稚女的肩膀,两人一同坐下,梦中他们回到了童年居住的镇里,“表现的很不错,我为你感到骄傲。”
兄弟俩相视而笑,从面对八岐大蛇开始,这都是一个局,一个为了钓出赫尔佐格做的局。
外面的众人全部都是在假装昏迷,源稚生兄弟也在假装死战,他们会顺着赫尔佐格表演下去,等到他在最欣喜的时刻在杀了他。
兄弟俩就安静的欣赏着小镇的风景,他们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两颗心却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大概半小时以后。
源稚女:“好了哥哥,这一切该结束了。”
源稚生:“是呀,终于到了做了结的时候。”
梦境消散,两人的精神都回到了本体,只不过此时的源稚生已经“死了”。
源稚女开始了他的表演。
哭声是压抑的哽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的悲痛。
每一声抽噎都伴随着身体剧烈的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打湿了源稚生那沾染着血迹的衣衫。
他的双手死死地抓着哥哥,仿佛只要抓得够紧,就能将生命重新拽回那具失去生气的躯体之中。
“哥……哥……”源稚女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戚,这简单的两个字,此刻却承载了他一生的依赖与眷恋。
就在这死寂的氛围愈发凝重之时,赫尔佐格迈着欢快的步伐出现了。他的姿态犹如一位灵动的舞者,身体轻盈地舞动着,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律感。
那欢快的节奏与周围沉重压抑的气氛格格不入,仿佛他闯入的不是一个充斥着死亡的地域,而是一场盛大的舞会。赫尔佐格身着一件剪裁精致的黑色风衣,衣角随着他的舞动轻轻飞扬。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似兴奋,又似癫狂。他的双手在空中优雅地挥舞着,双脚有节奏地跳动、旋转,仿佛整个世界都成为了他的舞台。
他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舞动着,丝毫不在意地上躺着的众人。
或许在他扭曲的认知里,死亡不过是一场华丽表演的点缀,而他自己,则是这场荒诞戏剧的主角。
他的笑声在庭院中回荡,尖锐而刺耳,打破了原本的寂静,却又带来了一种更加毛骨悚然的感觉。
源稚女的声音颤抖:“橘政宗,你不是被龙类袭击死了吗!”
橘政宗宛如一名老绅士,对着源稚女弯腰行礼。
橘政宗缓缓的抬起了头,直视着源稚女,他满含笑意对源稚女说“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我的学生。”
一瞬间源稚女似乎丧失了语言功能,只是目愣的看着橘政宗。
橘政宗轻笑一声:“好吧,我的学生,我来为你解释一下,我的真名叫做赫尔佐格。”
赫尔佐格,现在很想跟别人分享他的喜悦,他伪装了太久压抑了太久,此刻终于到了释放的时候。
在源稚女里茫然的目光中,赫尔佐格缓缓的解释:“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曾经是德国科学家……一个叫做邦达列夫的人……然后我来到了日本……我统治了日本两大黑道势力……找到了你们兄弟俩……我那天被龙类杀死的只是一道傀儡而已,甚至有了他的帮助,我还脱离了学院的监视……。”
他就如一个忘我的戏子,在向别人分享着他的经验。
赫尔佐格:“作为我的学生,你有幸见到这一切。”他继续跳着欢快的舞步,缓缓的向着圣骸靠近,丑陋无比的东西,在他的眼里是世间最美丽的东西,最无与伦比之物。
赫尔左格:“这就是圣骸,这是白王的恩典,这是让我迈上王座的阶梯。”他满脸的兴奋,他伸出了双手,他要去抚摸那丑陋的虫子。
就在这时,他的双手被一刀斩断。
“好久不见,老爹。”源稚生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他的眼神里只有对尸体的冷漠。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还活着。”赫尔佐格满脸的惊恐之色,他不明白为什么源稚女会脱离他的操控,没有杀了源稚生。
“老爹,为了等今天,我们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源稚生,说话的时候原本还在装死的众人都起身了,他们就像是在围观小丑一般看着这个小人。
赫尔佐格癫狂了,他双眼充血他甚至忘了双手被斩断的痛苦,他现在只是不明白,他用尽一生精心编织阴谋,是被如何破解的,他看着那丑陋的虫开始了大声的嘶喊“不,不,我分明就要成功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源稚生:“赫尔佐格,带着你的疑问下地狱去吧。”源稚生已经迫不及待了,他看着这个被他视作父亲的男人,这个愚弄了他一辈子的男人,这个毁了他弟弟的男人。
源稚生并没有折磨他,没有那个必要,他现在就只想要杀了他,简单而迅速的杀了他,源稚生一刀直接把他劈成了两半。
源稚生看着被他劈成两半的尸体,一种无法言语的畅快之感从源稚生的心中漫向全身,他现在感觉到浑身轻松,他开始了畅快的大笑,笑过之后又流出了泪水,他终于斩断了这一切的宿命。
芬格尔看着那尸体越看越不舒服,他去抄起了一桶燃料,洒在了那尸体上面。
芬格尔拍拍源稚生的肩,好了好了别哭了:“象龟,发根烟。”
源稚生慢慢的恢复到了平静,他直接掏出了烟扔给了芬格尔,随后亲自给芬格尔点上了烟,他看着那具尸体,毫不犹豫的把火机扔到了上面。
大火燃起,点燃了尸体,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尸体慢慢的被燃烧殆尽。
他们斩断了宿命,了,吗?
夏弥大喊一声,“闪开。”众人立刻四散,他们开始戒备四处打量着。
他们看见一根细线,就如同钓鱼线一般,直直的连接着绘梨衣,他们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但是他们都知道这肯定很危险。
夏弥一瞬间就完成了龙化,她赶紧护在绘梨衣身前,她直接掏出了在北极尼伯龙根获得的昆古尼尔。
这时他们听到了天空中传来了一声熟悉的暴喝声,“奥丁,你他妈找死。”路明非到了,不他早就到了,他只是在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