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庆这会才想起一个问题,自己刚才怎么这么猛?以前可不敢这样,到底哪出了问题?沉江沉的吗?关庆还没想明白,就见疤脸便领着一个大块头在一帮恶人的簇拥下杀气腾腾围了过来。
大块头与常人无异,只一点与其他人不太一样,大块头手里没拿兵器,只拿一把折扇在胸口晃悠。
关庆感觉大块头有些特别,想先拿下大块头震这帮恶人。
“喂,刚才是没打够么?现在叫一个胖子过来,你几个意思?你是不想活了么?”
关庆说着就奔大块头而去,似想一把灭了大块头。
疤脸看出关庆的动机,忙喊了一声。
“大哥,小心这厮的拳头,这厮拳头厉害。”
大块头闻言笑了笑,仍晃悠手中的折扇,待关庆过来倏地变招,手中折扇以一个漂亮的弧形奔关庆而去。
关庆轻闪,而后打出一组重拳,都被大块头躲过,大块头身形虽笨重,身手却很灵活。
关庆一击不中便有点乱,大块头看到乱以为是机会,忙以折扇为饵向关庆发动快速袭击。
关庆也没躲,以身试险碰了一下折扇,发现大块头块头虽大,实则力气很小,挥舞的小小折扇更像是花拳绣腿,根本不能把关庆怎么地。
关庆心中便有了想法,稍微使了一点诈,待大块头露出破绽,突然起脚朝大块头裆部踹去。
这一揣把大块头踹了一个四脚朝天,不仅如此,这一揣还重创了大块头,大块头双手抱裆在地上哀嚎。
一旁的疤脸见此彻底傻眼,怔在那半天没动。
关庆这会就想找疤脸算总账,这厮还敢来,如这次不扁服这厮,这厮会没完没了。
可还没等关庆动手,就见一张大网从空中滑落,关庆看到大网就知不妙想跳开,可惜迟了,大网无情罩住了关庆,跟着有人收紧了网,根本不给关庆一点挣扎的时间。
一些衙役从四面冒了出来,为首的班头刘飞凡甚为得意。
“看呗,还得是我想的招,不然拿不了这厮。”
马上有人附和。
“班头,还得是你,现在怎么办?怎么处置这厮?”
刘飞凡环顾四周,语气甚为严厉。
“这厮凶猛,能徒手夺刀,你们先拖他回大牢,而后再行处置,记住路上不要松网,以防这厮寻机逃跑。”
“好的,班头。”
衙役应道。
有刘飞凡的吩咐,衙役们甚是小心,一路尽心拖着网往大牢去,关庆想挣脱大网的束缚都没机会。
一直到大牢才出现些许机会,可能是衙役认为到他们的地盘,怎么都不会出问题了。
心急的关庆可不会放过这些许机会,挣脱大网的束缚便对衙役大打出手。
衙役们被打的哭爹喊妈,全力抵抗之余忙派人向刘飞凡通禀,大牢这边出了问题要支援,不然大牢这边就惨了。
正在寻花问柳的刘飞凡听到这样的禀告,整个人气得不行,马上向文山县捕头张然求救,央求张然派捕快增援大牢。
张然和刘飞凡有些交情,当下便率大批捕快赶往大牢,去的路上张然很是不屑,对刘飞凡所说甚是怀疑,一个囚犯而已,哪这么能打,太夸张了。
等张然率捕快赶到大牢看到一地的衙役,这才觉得事情不太妙,刘飞凡没讲假话,新抓的囚犯很能打。
张然很有应变能力,马上作了周密部署,把捕快分成三队迎战,刚分好关庆便杀了过来。
张然以为他的安排无懈可击,三队捕快仅凭人数都要碾压关庆,万没想到三队捕快一路惨败,关庆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席卷了三队捕快。
张然看到一地的捕快很懵逼,拔腿想逃之时却被关庆拦了一个正着。
“走是走不了,执意要走的话躺平了再走。”
关庆说着亮出了大砍刀。
张然不动声色看着大砍刀,内心却在不住的颤抖,张然虽然是捕头,可刀法很一般,张然平日里靠的是心机跟溜须拍马,若是要论单打独斗,张然会被砍得很难看。
“壮士,我不走,有事好好说,你是哪个抓进来的?我能作主放你,并保证以后不会有人抓你。”
张然以为关庆好哄,以放为条件引诱关庆。
关庆没理张然的哄,一脸严肃的训张然。
“你不要在这哄人,你们这些狼崽子坏的很,你就不要在这大话厥词,顺利问一下这里是隋朝哪个县?”
关庆压着声音问道。
张然在刀口之下只能赔着一张笑脸。
“是文山县,壮士,你是从外地来本县的?那肯定是他们抓错人了,我代表他们向你赔罪。”
张然为自己性命着想回复的很认真。
关庆一副爱理不理的架势。
“你少废话,你把他们叫来,我要质问他们为何找渔村的麻烦,还有今必须把事了啦,不然你项上人头不保。”
语止,关庆将刀架在张然的脖子上。
张然一肚子的后悔,真不该多管这闲事,现在竟被人刀架脖子,面子没了不说,如若让知县大人知晓得,指不定会惹什么麻烦。
“你们还趴着干嘛?赶紧叫刘班头过来。”
张然朝地上的捕快怒吼了一声。
地上但凡能动的捕快听到这话不走也要走,再不去找刘班头,以后绝没有好日子过,很快刘飞凡便被喊来。
被喊来的刘飞凡看到关庆挟持张然,心里立马开始盘算,就想先装作什么都不清楚。
“张捕头,啥事找我?”
啥事?你是瞎子吗?没看到老子被人挟持,张然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瞧你干的好事,你乱抓人,现在人家要问你讨公道。”
刘飞凡心里哼了一声,人家挟持你,你找人家呀,你找我算什么事,你们是不是要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太无能了?这么多捕快打不赢人家一个人,你还好意思生气么?
“我也是被人喊去帮忙的,是你拜把兄弟叫我去的,我完全是碍于面子。”
不得不说刘飞凡推锅还是很有一套。
张然听到拜把兄弟便知是谁,当下脸一黑。
“你赶紧把疤脸找来,早点赔罪认罚把事了结。”
“行,我这就派人找他过来,以后不能由着他来了,他肆意妄为委实不像话。”
刘飞凡壮着胆子抱怨了一句,这抱怨话就是说给关庆听的,也是为了麻痹关庆。
张然很认同这话,以为这事情能很快得到解决,然让张然万没想到的是,他越是想快点解决这事,这事越解决不了,到最后连文山县知县李孝寿也赶来了。
李孝寿了解完事情的由来,对张然甚为不满,一县的捕快这么没用,被贼人按着打,把文山县的脸都丢尽了。
“壮土,莫冲动,本县已了解事情经过,一定会秉公处理,你有什么诉求跟本县讲,本县一定应允。”
李孝寿当务之急是稳住关庆,再伺机而动。
关庆以前在大陈朝很风光,理都不想理一个小小的知县,奈何现在落难不理不行。
“大人,你既已了解清楚,那你该严惩恶徒跟帮凶,疤脸跟那班头,还有捕头都必须严惩。”
“可以的,他们既然干了坏事,本县一定严惩。”
李孝寿满口答应,随即令捕快抓人,关庆讲的人都抓。
这有点出乎关庆的意料,关庆原以为李孝寿会推诿包庇他们,没想到李孝寿会这么爽快抓人。
李孝寿抓完人即开始夸赞关庆。
“壮士,你以一抵百,刀剑奈你不何,你真是一个特殊人才,不知你从哪学的这一身本事,这么神奇,小县正需要你这样的人,不知壮士肯否在小县效力?”
李孝寿一通啧啧称赞,随后发出热情的邀请,这让关庆感觉李孝寿是个不错的官,都有点不好意思。
关庆到现在还不知自己为何这么能打了,以前只知道死奈何不了自己,现在打也奈何不了,整个人充满力量,劲也完全使不完,这非常的奇怪。
“大人,我只是一介草民,哪有资格效力大人。”
关庆极尽贬低自己,李孝寿听罢连连摆手。
“哪里,哪里,只要壮士答应,本县马上任命你为本县的捕头,负责县域治安事宜,今日是难得的好日子,本县斗胆做主替壮士接风洗尘。”
话毕,李孝寿即令人准备酒菜。
一杯小酒下肚,关庆感觉整个人有点飘,关庆不胜酒力便不想再饮第二杯,一旁的丫鬟不干,嚷着要和关庆碰杯。
这难道就是平素的吃花酒?
关庆没喝过花酒,觉得喝花酒不过如此,不过关庆面对热情的丫鬟破了例,喝了第二杯酒。
这一破例让关庆如坠深渊,关庆腹痛频起,热情的丫鬟又递了一杯酒过来,示意关庆喝下。
关庆手捂肚子不肯喝,丫鬟便使劲抛媚眼,还把身子凑过来,企图引诱关庆喝。
关庆见过美女,对文山县这种小丫鬟根本没兴趣,不过关庆为避免尴尬选择了佯退,意在给丫鬟一点面子,丫鬟却不识趣,关庆都主动退却了,还追着关庆不放。
这是哪门子道理?关庆不恼也要恼了。
“你们总敬我做甚?你们敬错了,你们该多敬你家大人,我又不能给你们带来富贵,你们去敬大人。”
关庆有点不耐烦,说这话等于是在斥责丫鬟,李孝寿非常不爽听到这话,当即提了异议。
“壮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丫鬟敬你酒是因为喜欢你,你怎能翻脸训斥她们?”
喜欢?谈的上喜欢吗?她们分明是想灌醉于我好图谋不轨,关庆脸色为之一变。
“大人,你误会了,我没翻脸,更没训斥,我只是不想怠慢了了大人。”
关庆腹痛不已,仍强撑着。
李孝寿偷眼瞧着关庆。
“壮土,你是不是不舒服?你的额头怎么冒那么多汗?你不舒服便说,本县可以喊大夫来。”
李孝寿一脸的关切,只是这种关切有点假。
关庆艰难的把手从腹部挪开,又顺势挺了挺胸。
“大人,多谢关心,我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有点热,这酒一下肚整个身子就发热。”
身子发热?这就对了,说明你己身中剧毒,李孝寿狡黠的笑了笑。
“喝酒是身子是会发热,本县也热,其他人更热,只是你热的更多一点,因为本县命人在你酒里下了剧毒穿肠散,你不热才怪,有一点本县挺好奇,你竟中了剧毒,为何还能安然无恙站在这?这着实令本县佩服。”
李孝寿不经意间一句话让关庆大吃一惊,剧毒?你竟在酒里下剧毒?怪不得老子这么肚痛。
“大人,你为何要下毒?你是想我死么?”
关庆很气愤,向前一步欲找李孝寿理论,李孝寿则慢悠悠避到一边。
“你这话问的好,我为什么下毒?你这么聪明还想不到吗?你只是一介草民,哪来的勇气殴打衙役跟捕快?还跟挟持本县的捕头,你想干嘛?想在文山肆意妄为吗?本县可不会答应,一定要严惩。”
李孝寿也很气愤,文山县一向太平无事,你一来便搞这么大的事出来,这是要干啥?无法无天吗?
关庆感觉自己上了大当,也不多说,跳将过去准备暴揍李孝寿。
埋伏在屏风后的捕快冲了出来,捕快这回学聪明了,手里没拿任何家伙,而是赤身空拳跟关庆干,关庆费老劲才把捕快干趴下。
李孝寿看到捕快没打几下便被关庆干倒,心里顿时慌得不行,赶紧厚着脸皮解释。
“壮士,请听本县解释,刚才本县只是考验你的应变能力,现在看来你应变能力一流,本县正式任命你为捕头。”
李孝寿真够不要脸的,就这样了还想忽悠关庆。
关庆不再心慈手软,操起旁边的凳子便砸了上去,一直把李孝寿砸了一个血肉模糊才住手。
先前敬酒的丫鬟一直没走,等看到李孝寿被砸那副样子,这才惊叫着跑了出去。
关庆没心情管逃跑的丫鬟,丫鬟一跑,关庆也径直往外走,一番打斗下来,这会的关庆相当轻松,腹痛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