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县丞廖定金一直候在外面,见关庆出来赶忙上前。
“壮士,你闯大祸了,李知县怎么说也是七品朝廷命官,你杀他等于犯了弥天大罪,你至少连累了三族人。”
三族人?你确定?关庆斜眼盯着廖定金。
“你想活么?想活便把这事捂住,不会你也会血肉模糊。”
关庆正儿八经威胁廖定金,廖定金的口张的有点大。
“壮士,我想帮你捂住,就怕捂不住,县衙上下这么多人怎么捂得住。”
“这是你的问题,你若捂不住,我便血洗县衙,反正县衙上下没一个好人,全杀之也算是为民除了一大害。”
关庆很是无所谓,仿佛杀人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廖定金怕吃眼前亏,赶忙改换嘴脸。
“壮士,我先试试,先命人封锁县衙,再行善后事宜,力保相关人等出不了县衙。”
这还差不多,还好你识相,不然剁了你的狗头,关庆小伸了一个懒腰。
“办完这些再给老子准备一间上房,另外再给老子准备膳食,老子打累了,急需休息和补充。”
“好的,壮士,我这就去办。”
廖定金说完便急急忙忙走了。
可能是威胁起作用了,廖定金办事效率挺高的,很快便给关庆准备了上房跟膳食。
关庆享受完膳食就去睡了一会,迷迷糊糊之际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关庆感觉不妙便爬了起来。
关庆刚爬起就被人踹了门,一股冷冽北风呼啸而来。
关庆好好呼吸了一把北风,问。
“懂不懂规矩?不知道敲门吗?”
门外有人应道。
“贼人,赶快出来受死,不然剁了你。”
关庆从门内疾冲而出,看到外面站了一堆身着黑色劲装的人,个个腰挂佩刀,为首的穿一身锦袍,眼神里满是不屑。
关庆与锦袍男对峙,不耐烦的问。
“你们想干嘛?不知道我在休息吗?”
锦袍男眉宇上扬,眼神里透着杀气。
“听说你很能打,以一人之力干倒整座县衙,六扇门不才特来拿你,你是束手就擒还是垂死挣扎一下?”
锦袍男冷冷的说了一句。
关庆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六扇门,万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会和六扇门对峙,传说六扇门很厉害,关庆不知自己能不能扛住六扇门?
“你听谁说的?这话你也信?一个人干倒整座县衙?怎么可能么?”
关庆吃惊的反问。
锦袍男冷然一笑,整个人如鬼魅般动了,双手瞬间变爪,直取关庆的脑门。
关庆有点错愕,这就动手了?也太不那个了,忙脚步左移,避开锦袍男的爪。
锦袍男一招没得手,整个身躯立马右旋,同时右手成拳挥向关庆。
关庆还是躲姿。
锦袍男见状收回右拳,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关庆,大有拼了的意思。
关庆右脚猛地一跺地面,随即甩出一对组合拳出去。
锦袍男来不及刹车,硬生生接了关庆的组合拳,只听啪啪两声闷响,锦袍身形晃动,一连退了好几步才止住。
关庆趁势下狠手,左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向锦袍男。
锦袍男疲于应付,虽躲过关庆的左腿,已然落了下风。
六扇风其他人立马围了上来,企图群殴关庆。
锦袍男一脸的不悦。
“你们干什么?都给我退下。”
锦袍男比较的好面子,不然不会训斥手下。
关庆见好就收,整个人还后退了一步。
“在这我要先声明一点,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教训了几个调戏之徒,万没想到会惹来你们六扇门,你们六扇门平日就是这般行事的?喜欢替调戏之徒出头?”
“如果六扇门真像你说的那么龌龊,刚才便不是我一人与你交手,会群而攻之,小子,你身手不错,依你的身手来看,干倒整座县衙没多大问题,我再问你一句,你是准备负隅顽抗么?等会群攻你绝对受不住。”
锦袍男没有那么好,末了还是以群攻相威胁。
关庆淡然一笑。
“我无所谓,你们群攻好了,不过群攻结果出来之前,你们要放平心态,千万不要以为你们稳赢了。”
“你不要太嚣张,不知你哪来的勇气嚣张?诸位,我们不要跟他讲客气了,拔刀一起上,先剁他为肉酱再说。”
六扇门中不乏暴脾气者,听到这话立马叫嚣起来。
关庆毫无惧色,顺势一摊。
“那你们还等什么?一起上好了,你们既有这想法就要一起上,你们不一起上一下是不会甘心的。”
关庆似乎还盼六扇门的一起上,这让锦袍男有点迷糊,可这会该不该一起上呢?锦袍男必须考虑清楚,把问题想透才好下手。
关庆没工夫等,见这般捕快半天没动忍不住催促道。
“你们上不上?你们再不上我便走了。”
这彻底激怒了着黑色劲装的六扇门捕快,随着一声怒吼,捕快席卷而来,闪着寒光利刃如幻影般逼向关庆,细看这架势十分的轰天,即便有百个关庆也应扛不住。
一阵鼎沸之后,锦袍男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手下无一例外全倒,倒下就算了,还一个个在地上哀嚎,这也太丢六扇门的脸了,六扇门何曾这样过?
这么看来文山县没禀告错,错在自己,自己那会还不相信,自己刚才与这位交手,这位明显手下留了情,不然自己刚才就倒了。
“你要不要过来打一下?要打现在打,等下没工夫跟你打了,你现在赶紧过来打。”
惊讶自己武力的关庆又在催锦袍男。
锦袍男一脸懵逼,这可能是锦袍男最尴尬的时刻,带这么多手下来拿人,反被别人全放倒,还怎么打?现在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哪个弄嘛。
“壮士,你太猛了,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六扇门?六扇门乃朝廷直属衙门,你这么猛很适合进六扇门。”
锦袍男很会见风使舵,见打不赢马上换了一副嘴脸。
关庆觉得这嘴脸似曾相识,先前那位知县也是这么说的,跟着便下剧毒,关庆可不会再上这样的当。
“我没兴趣,你还是担心自己吧,带这么多人来拿人,结果弄了一个损兵折将,看你回去怎么交代?”
关庆说完便往左走,想去找廖定金的麻烦,廖定金口是心非把六扇门招来,可不能饶这老小子。
关庆围着县衙找了一圈,别说廖定金的影子,连衙役都没看到一个,这就有点怪了,是不是有人特意在盯着关庆,看关庆过来便吩咐大家溜了。
关庆对此很失望,出县衙大门想回渔村去,关庆被网子拖来的时候特别留意了方向,知道回渔村该往哪个方向走。
没曾想一抬头就看到相互搀扶的六扇门捕快,以及骂骂咧咧的锦袍男,说句心里话,关庆此刻很不想看到.捕快。
“你们怎么还没滚蛋?还想再挨一顿打吗?”
经过刚才的群打,关庆已然没把六扇门放在眼里。
锦袍男一脸的讪笑,迎了上来。
“壮士,我们六扇门各方面都不错,月俸又高,你真不考虑进我们六扇门?”
锦袍男真是不知好歹,还在忽悠?是没暴揍吗?关庆对锦袍男心里打的什么歪主意心知肚明,没直接点穿。
“没兴趣,六扇门那么大衙门,我可不敢去,顺便问一下,你有没有看到县衙那般管事的家伙?”
“他们好像溜了。”
锦袍男生怕关庆找他的麻烦,回的非常快。
关庆手一甩。
“溜了?那不行,得辛苦你们把他们找出来,否则你们不能走。”
我们找?我们不是县衙的人,我们怎么找?锦袍男听到关庆这样说心里是有脾气的。
“壮士,我们对县衙不熟,可能找不到他们,他们这会应该躲起来了,找不到。”
锦袍男语气甚为委婉,可能怕关庆动粗。
关庆瞄了一眼锦袍男,一脸的霸气。
“他们受了伤可以走,你不能走,你必须去找人,你如果找不到人,那就再同我打过。”
关庆讲这话出来就是要明打明威胁锦袍男。
锦袍男没出言拒绝,只是丢了一个眼色给旁边的人,而后对关庆说道。
“壮士,由于我不是县衙的人,我找人可能要费时久一点,但我保证找到。”
锦袍男说完就往县衙里面走。
关庆冷冷拦住。
“等一下,有一个问题要先说一下,你若是一去不复返怎么办?我岂不是要白白在这等?”
锦袍男似有准备,马上作了回复。
“壮士,你可以跟着我,我跑无可跑。”
跟着你?那岂不是很无趣,关庆非常不愿意跟。
“我没那么闲,就这点小事跟着你,你就不能作一个保证?保证你一定找到人并且把人带过来。”
“口头保证吗?那我可以做一个。”
锦袍男还不知道厉害,把关庆当傻子在糊弄。
关庆勃然大怒。
“口头保证?你真是敢说,你是猪还是想把别人当猪?就是猪也不敢像你这么说,这年头口头保证有用吗?”
关庆一顿训斥,锦袍男顿时被训的作声不得。
“壮士,我也是没得办法,其他保证我拿不出,我又不能分身,这个事确实难办。”
关庆板着脸,一副逼人的架势。
“你想不到是你的事,你现在唯有拿保证出来,迟了我不得客气。”
关庆悍然以武力相威胁。
锦袍男再次懵逼,只得派手下去找人,还好有两个亲信捕快守在旁边没走。
两亲信捕快不负众望,把廖定金从躲藏处骗出,连拖带拽带到关庆的面前。
关庆看到廖定金就很生气。
“还记不记得我怎么说的?你当我在讲废话吗?你真是不知死活,你以为你叫六扇门来就能收服我?你不要大白天做梦好不好?你说现在怎么处理你?”
廖定金一脸的惊恐,双腿都在瑟瑟发抖。
“壮士,你误会了,六扇门不是我喊来的,我就一平头小吏,如何喊的来赫赫有名的六扇门?”
廖定金不承认喊了六扇门。
关庆把眼一瞪。
“这个可不会由你说了算,你喊没喊,六扇门的人最清楚,你说他喊没喊你们?”
关庆大声问锦袍男。
锦袍男面色沉重,似乎想装相。
“我不知是不是他差的人?总之是文山县差人喊六扇门来,不然我们不会来的。”
锦袍男甚是狡猾,既回复了关庆,又没得罪廖定金。
关庆可不管这么多。
“那没什么好讲的,就是他差的人,他既然差了人,就是没拿老子的话当回事,老子若是不严惩,怎么都说不过去,现在我要你打他,先把他打一个鼻青脸肿。”
关庆要锦袍男打廖定金,锦袍男不好不打,只是锦袍男这个打有点勉强,完全像没用力一样。
关庆很不满锦袍男这么做作,当即训斥。
“你是不是没吃饭?你这么打的话,我便打你了。”
锦袍男一脸的无奈,喃喃自语一番后突然对细皮嫩肉的廖定金下狠手。
廖定金猝不及防,完全被打了一个扎实,鼻青脸肿不说,还痛得要命,廖定金当即跟锦袍男翻了脸。
“你干啥?想死么?敢对老子下这样的黑手。”
廖定金这话或多或少有点出言不逊,怎么说锦袍男也是被逼打的人,你就不能体谅一下?
锦袍男怕关庆,可不怕廖定金,不会由着廖定金来。
“这都是你自找的,你若不差人喊我们来,我能在这?也不可能打你,你说这一切是不是你自找的?”
锦袍男心里有一团的火,刚好没地方发泄,找廖定金这个倒霉蛋泄一点很正常。
廖定金抵死不认差人喊了六扇门。
“你不要胡说好不好?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差了人?你们六扇门能干啥?尽添乱,哪个敢喊你们?”
廖定金似有难以言表的委屈。
锦袍男非常不爽廖定金这样诋毁六扇门,廖定金这是根本没把六扇门当一回事,平日若非六扇门关照文山县,文山这座小县衙还能在这,早垮了,廖定金不感恩就算了,还敢怪罪六扇门,真是无耻,锦袍男依脾气要训回去。
这么一来等于是廖定金和锦袍男在互咬,有狗咬狗一嘴毛之嫌,关庆乐见于此,可也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便出言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