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选择在此地直接休息半日,再出发。
这段时间,沈厌、沈长赫、鹤翎三人,也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办。
沈厌一句:“就是走死路!”惊到了两个大男人。
鹤翎率先开口:“你不想活啦!六王爷,还走死路!你是不是担心死在他们手里太痛苦,想率先自己解决自己。
这确实也是个方法,但是兴许咱们死不了呢,沈长洪没有让他舅舅出手呢!不能放弃啊!”
沈长赫推开鹤翎,“你什么意思?阿厌!”
沈厌四处看了看,认真的说:“既然哪条路都是一样的,不如铤而走险,走出一条自己的死路,或许还有活路。”
沈长赫点了点头,“你想怎么做?”
鹤翎见不是真的要自杀,也冷静下来,注视着沈厌。
沈厌:“休息够了,就让大家提高警惕,最好能多扛住几次刺杀,我再找机会假死,四哥,你的身份对他没有威胁,但不能大意,他或许也会杀了你,以绝后患。”
沈长赫:“嗯,我知道,他对我赶尽杀绝没有太大用,只有你,若是假死脱身失败......”
沈长赫不敢想,他说了要完完整整的将沈厌带回去的。
沈厌满不在乎的起身拍了拍沈长赫的肩膀,“不会失败,也不能失败,我还要回去见姐姐,跟姐姐讲述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呢。
鹤翎哥哥,得需要你乔庄打扮,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在我假死脱身的时候接应我离开。”
鹤翎点头,眼里满是震惊,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个方法呢。
置之死地而后生。
果然啊,这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这脑袋首先就不一样,脑子里想的东西就不一样。
沈长赫看向这一小队的人马,三十人,眼神复杂。
沈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四哥,若是我们不能一起回京,你记得告诉姐姐,我只是假死。”就算是真的死了,也是假死。
他不能让姐姐担心。
他从第一次同姐姐见面,便能感受到,姐姐眼里总有一股淡淡的忧伤,还有一丝对死的渴望,他不知道姐姐是经历了什么。
他总能感觉到姐姐心里一定藏了很多事情,不过在李鹤川出现后,他发现姐姐好了很多,渐渐变的爱笑,对生活也多了很多期望。
他不能让姐姐回到最开始的样子。
......
“走吧!四哥!”
鹤翎站在原地,没有动,沈长赫给他留下了一匹快马,众人便离开了。
鹤翎是沈知瑜的人,当初出行的时候,没有记录在册,若是萧渊谨慎一些,选择名册来对人,那鹤翎便是一个最好的变动。
鹤翎动作快,轻功也好,最适合能在危机时候,带走沈厌。
沈长赫并不反对,而且还在离开前,从怀里掏出一把花生,放在了鹤翎手中。
鹤翎接过,重重的握紧拳头,冲着沈长赫笑,“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好吃!”
鹤翎将花生扒开,丢了一颗进嘴里。
军中人将兄弟视为最重要的存在,而花生,代表的便是兄弟情,沈长赫将花生给了鹤翎,便是要将他当兄弟。
若鹤翎回了京,便是多了沈长赫这么一个好兄弟。
鹤翎距离他们大概二三百米的样子跟在后面,同时不停的留意着危险。
京中。
沈知瑜同李鹤川在皇宫中走出来后,她便察觉这眼皮跳的厉害,不由得的用手压了压,“阿厌是不是快回来了?”
李鹤川点头,“是,按日子算,他应该这两日从陈留出发,回来比不得去的时候匆忙,想来再耽误两日,大约七八日也就回来了。”
“嗯,你来瞧瞧,本公主这眼皮怎么一直跳,阿厌一刻不回来,本宫就一刻不停的担心他。”
李鹤川轻轻拍了拍沈知瑜的身子,将她揽在怀里,“眼皮跳,一定是跳财,今日清晨,便有三四个铺子的掌柜来信说,今年的生意极好,这不就是来财嘛!是好事。”
沈知瑜听了此话,心情好一些。
“也对,眼皮跳也要跳财的,本宫这个就是跳财!”
“对,就是跳财!”
李鹤川替沈知瑜将朱钗重新插好,提醒“瑜儿,今日该去郑府拜访了,咱们是直接去还是先回府。”
沈知瑜看着身上穿的朝服,这不明摆着吗?
李鹤川直接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衣服,“瑜儿也可以在马车里换,就不用再回府了,省的来回折腾。”
沈知瑜惊喜的接过衣服,又有些为难的看向李鹤川。
李鹤川浅笑,“瑜儿这是害羞了?李某可是将公主的方方面面都看了个清楚明白,就连手感,都熟记于心呢。”
沈知瑜红着脸,抱着衣服,就这么看着李鹤川。
便让李鹤川自愿败下阵来。
“好了好了,我给瑜儿更衣好了!没有我,瑜儿如何能换好衣服。”
沈知瑜心里暗骂李鹤川,流氓!禽兽!
她现在晚上确实不会失眠了,但她现在缺觉啊!
缺觉!李鹤川根本不让她睡觉!夜夜跟个妖精一样缠着她!
若李鹤川是个女子,毋庸置疑,他一定是个妖妃!祸国殃民的妖妃!
也就他是个小小驸马,她尚且还能压的住。
李鹤川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风评在沈知瑜那里竟是如此,他正专心的为沈知瑜更衣,将衣服换好后,沈知瑜直接松软着身子伏在李鹤川膝上。
李鹤川力度适中的为她揉捏。
“别摸了!都知道要回郑府,你还闹!”
李鹤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