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真蹙了蹙眉，针锋相对地回敬道：“我跟客人聊几句怎么了？影响你范经理发财了？”
“你作为私方经理，更应该以身作则，带头遵守规章制度！”范金有摆出一副官腔，目光扫过桌上丰盛的酒菜，又多看了方卫国几眼，语气更加不善：“哟，这吃的喝的倒是不少嘛！这位是……”
不等徐慧真开口，方卫国便学着她刚才的语气，淡淡地怼了回去：“我吃什么喝什么，关你屁事？”
范金有被噎得一时语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难堪不已。
徐慧真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带着几分嘲讽。
范金有更是恼火，指着徐慧真道：“徐慧真，你过来一下，我有公事跟你说！”
徐慧真却不买他的账：“没看见我这儿正陪着客人吗？有什么事儿待会儿再说。”
“是我让徐老板陪我聊会儿天的。”方卫国不咸不淡地开口，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范金有彻底火了，他瞪着方卫国，厉声质问道：“你算老几啊？面子这么大？”
方卫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站起身来。他本就比范金有高出一头，此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更显得气势逼人。
“我不光面子大，”方卫国说着，活动了一下手腕，骨节发出“咔咔”的轻响，“我拳头也大！”
话音未落，方卫国猛地一拳挥出，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范金有的脸上！
“嘭”的一声闷响！
范金有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人被打得一个趔趄，鼻血瞬间就涌了出来，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他被打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捂着流血的鼻子，嗷嗷叫着就要还手。
然而，不等他的拳头挥到方卫国身上，方卫国又是一脚飞出，正中他的裆部要害！
“嗷呜——”
范金有发出一声凄厉的闷哼，整个人像只被煮熟的大虾一样弓起了腰，随即软绵绵地瘫倒在地，额头上冷汗直冒，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原本只是言语上的冲突，瞬间便升级成了激烈的肢体对抗！酒馆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
范金有捂着裤裆，疼得龇牙咧嘴，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指着强子，声嘶力竭地喊道：“强子！给……给我揍他！给我往死里揍！”
然而，强子瞅了瞅人高马大、一脸煞气的方卫国，又看了看自家经理那副惨样，两条腿肚子直打哆嗦。他深知自个儿这两下子，上去也是白给，说不定还得落个跟范经理一样的下场。他缩了缩脖子，没敢上前。
方卫国轻蔑地瞥了地上的范金有一眼，摇了摇头，都懒得搭理强子那怂样。他若无其事地坐回原位，端起酒杯，自顾自地继续吃喝起来，还扭头招呼徐慧真：“徐老板，别管他，咱们接着聊咱们的。”
范金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捂着要害，一只手指着方卫国，咬牙切齿地放狠话：“你小子给我等着！有种别走！”说完，便一瘸一拐地，狼狈不堪地往外挪去。
方卫国连头都没回，不屑地应道：“行啊，多叫点人来。别说三五个，就是来十个八个，也不是小爷的对手！”
徐慧真见方卫国三拳两脚就把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范金有给收拾得服服帖帖，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她感激地看着方卫国，忙道：“方干事，今儿这顿我请了！您还是赶紧吃完走吧，我怕那姓范的不会善罢甘休。”
方卫国却是不慌不忙，反问道：“徐老板，这范金有是你们这儿的公方经理吧？”
徐慧真点了点头。
“他一个公方经理，在自个儿负责的店里，跟顾客大打出手，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影响多恶劣？他敢把事情闹大吗？”
徐慧真闻言，茅塞顿开，看向方卫国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钦佩。
这年轻人，不仅身手了得，脑子也活泛，当真是有勇有谋！
方卫国从小酒馆出来，便径直回了干部学校。
学校的生活依旧是那般枯燥乏味。对于其他学员来说，日子更是清苦，食堂里的伙食，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想吃点好的，那是奢望。
但方卫国可不一样。
他饿了，随时能进空间里撮一顿大鱼大肉；嘴馋了，还有祝珊珊时不时送来的精致糕点。到了晚上，要是觉得寂寞了，还能溜达着去找梁拉娣或者祝珊珊温存一番。
这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跟其他苦哈哈的学员们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晚上，夜色已深。
方卫国溜达到祝珊珊家门口，轻轻叩响了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一条缝，祝珊珊探出头来，神情显得有些紧张。
方卫国一看她那表情，心里就有数了。
八成是窝囊废冯国伟回来了。
不过，他脸上却丝毫不见慌乱。
祝珊珊侧身从门缝里挤了出来，顺手将门虚掩上，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焦急道：“卫国，他回来了。”
方卫国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道：“正好，省得我再费事了，就按咱们之前说好的办。”
祝珊珊咬了咬嘴唇，道：“他今天在外面喝多了，回来就倒床上睡死了。我看着他就恶心，真不想碰他一下。”
方卫国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交给我。”
说着，便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祝珊珊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回手将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屋里光线昏暗，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些许月光，方卫国看到冯国伟果然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鼾声如雷，一身的酒气。
方卫国转过身，一把将祝珊珊揽入怀中，低头便吻了下去。
祝珊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一僵，眼神慌乱看向方卫国，声音带着颤音：“卫国……”
方卫国在她耳边低语，带着一丝邪魅的笑意：“放心，他睡得跟死猪一样，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