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知和顾云舟开启半同居生活没几天,中秋就来了。
栖云馆内,夜明珠的柔光被素纱滤过,在拔步床繁复的雕花围栏上投下缠绵光晕。
空气中尚氤氲着半个时辰前“点心鉴赏会”的甜腻余韵
——顾云舟亲手喂她的所谓“蟹眼奶酥饼”,外皮香脆,内里溏心滚烫。
顾云舟款步走近。
月白寝衣松垮系着,露出一小片紧实胸线,墨发披散,如慵懒餍足的巨兽,唯有那双深眸,在昏昧光线下亮得逼人,如同锁牢猎物的幽潭。
“知知。”低沉嗓音响起,他大手一探,并非搀扶,而是稳稳箍住她纤细腰肢
——略一施力!
“哎?!”
天旋地转,顾寒知甚至来不及惊呼,已被他抄起按坐在紧实的大腿上!
顾云舟斜倚榻背,姿态睥睨,恍若掌控全局的慵懒君王。
顾寒知跨坐他腰腹之上,
两层薄软夏衣,根本阻隔不了对方身体的热度与侵略性存在感。
他小腹肌肉的轮廓、腿部绷紧的力量感,甚至那…存在感,都透过衣料清晰无比地传递过来。
“远哥哥!”脸颊瞬间发烫如火烧云,顾寒知象征性地挣了挣,
“这……实在不成体统!快放我下去!”
双手慌乱抵着他胸膛,触手是温热紧绷的肌理,她想缩又无处可退,被他铁臂圈在腰后,宛如嵌在玉璧上的小雀。
“别动。”顾云舟喉间逸出低沉笑意,带着绝对掌控的意味。
他甚至故意收紧了揽着她腰肢的手臂,同时身体微微前倾下沉了一下,让两人贴合处顿时一丝缝隙也无。
那隔着衣料的、带着明确目的性的行为,瞬间点燃了空气!
“……”顾寒知身体猛地僵直,所有挣动戛然而止,只剩下急促得不像话的喘息。
罢了,挣扎费力气,躺平还能攒点能量……反正也挣不开,就当按摩椅了?
虽然这‘按摩椅’功能有点超标。
顾云舟满意地欣赏着她这副被“钉”在他身上、进退维谷、羞愤交加的模样。
一手稳按后腰固定,将她固定在这羞耻的“王座”上,另一手却轻佻地抚上她滚烫脸颊,暧昧地刮过她紧绷的下颌线。
“中秋夜,修江上灯影画舫,最是热闹。”
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情人耳语,灼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引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他一边说着,腰腹间那磨人的举动却丝毫未停,形成双重夹击。
“祖母兴致高,定了阖家乘画舫游湖赏月。”
他目光锁着她染上水汽的眸子,欣赏着她因身体的摩擦和羞耻而微微颤抖的样子,“知知……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语气是冠冕堂皇的“兄长关怀”,眼神却是赤裸裸的、带着狎昵的宣告——你逃不掉。
老祖宗选画舫?
呵,我看是换个地方玩你的囚笼play吧!
还透气?
面上,她强忍着对方规律性行为所带来的酸麻感,努力维持声线的平稳:“远哥哥……知知自是愿意陪祖母和哥哥的。只是……”
她微不可察地侧头,避开那灼人呼吸,露出纤弱的颈项曲线,努力维持‘病弱’滤镜:
“人多眼杂,我这身子……万一吹了风,扫了大家的兴致可怎么好?”
指尖无意识蜷了蜷他衣襟——这小动作落入顾云舟眼中,却成了惹人怜爱的依附。
顾云舟胸腔震动,发出满足的低笑。
按在她后腰的手暗暗加力,将怀里温香软玉压得更密不透风。
“无妨。”两个字,斩钉截铁,昭示着不容动摇的掌控。“有哥哥在。”
薄唇若即若离擦过她耳垂,似恶魔般的低诱:“画舫宽敞,自有暖阁。若知知觉得风大……”
他故意停顿, 指腹惩罚性地在那细嫩腰侧不轻不重一捻,感受到怀中人瞬间的惊颤和倒吸冷气,才慢悠悠续道:
“…哥哥怀里,最是暖和避风。”
顾寒知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被他捏过的腰侧直冲头顶,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快逃”,身体却被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种紧贴的触感和温热的禁锢,在此刻清晰得如同刑罚前的通告。
月光透过疏影窗格,映照着一对亲密无间的身影投落乌金地面:
一个慵懒禁锢,一个被迫承载;
一个气息灼热似深渊呢喃,一个内心疯狂刷屏“死变态”“咸鱼好难”;
一个谈笑风生安排“团圆”,一个满腹槽点却字字咽回。
这个特别的中秋“游湖”计划,就在这夜露深沉、气息纠缠的栖云馆内,被他用这份名为“保护”实则“圈禁”的亲昵,不容分说地刻在了顾寒知被迫记住的身体刻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