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冲!” 刀疤李猛地从消防箱后扑出,霰弹枪的防滑握把硌得手心生疼。他扣动扳机的瞬间,另一名持霰弹枪的小弟也跟着冲出掩体,两团铅弹弹幕在楼梯口炸开,水泥碎屑混着血珠飞溅。
“砰!砰!”
五把手枪同时开火,子弹像追命的黄蜂钻进毒蝎成员的掩体。一个正换弹匣的小弟被打中眉心,微冲脱手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剩下四人立刻收缩防线,依托楼梯转角的承重墙继续扫射,前排的战堂成员像割麦子般倒下,尸体在楼梯上堆出半米高的障碍。
“踩过去!” 刀疤李一脚踹开挡路的尸体,靴底在血水里打滑。他看见最左边的毒蝎成员正慌乱地往微冲里塞弹匣,立刻将霰弹枪顶在对方胸口 ——
“轰!”
那名小弟的胸腔炸开一个血洞,身体撞在 “毒蝎货运” 的金属门牌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黄毛小弟的惨叫:“堂主!后面被堵住了!”
刀疤李回头,看见五楼楼梯口已经挤满了毒蝎的支援人员,钢管挥舞的寒光在人群里闪烁。战堂成员被夹在八楼与五楼之间,像汉堡里的肉饼,每一秒都有人倒下。
“别管后面!先拿下八楼!” 刀疤李将空了的霰弹枪砸向最近的敌人,顺势抽出腰间的砍刀。前排的战堂成员已经冲上八楼走廊,与剩下的四个毒蝎成员绞杀在一起。有人被微冲扫中腹部,却死死抱住敌人的腿不放;有人用牙齿咬碎对方的喉咙,满嘴鲜血地倒在地上。
当最后一个毒蝎成员被十几根钢管同时贯穿身体时,八楼的走廊已经成了修罗场。
刀疤李冲向马文的河办公室,办公室的实木门被一脚踹飞,合页崩裂的脆响里,马文河正躲在办公桌后装弹。他看见刀疤李冲进来的瞬间,立刻举起手枪 —— 但刀疤李的速度比他更快。马文河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刀疤李的砍刀已经裹挟着凌厉的劲风劈下,锋利的刀刃精准地砍在他持枪的手腕上。
寒光闪过,砍刀劈开空气的锐响几乎要刺破耳膜。马文河只觉得右手一轻,手枪 “哐当” 掉在地毯上,断手还保持着握枪的姿势,在桌面上滚了半圈。两秒的死寂后,撕心裂肺的哀嚎从他喉咙里炸开,鲜血像喷泉似的从断臂处涌出,染红了昂贵的波斯地毯。
刀疤李踩着满地文件走近,靴底碾过马文河的断手,发出骨骼碎裂的闷响。他低头看着跪倒在地的男人,脸上的血珠顺着刀疤沟壑往下淌,在下巴汇成细流:“你就是马文河?”
马文河抬起头,视线在刀疤李布满血污的脸上凝固 —— 纵横交错的疤痕里嵌着暗红的血渍,左眼眉骨处的刀疤几乎要把眼睛劈成两半,此刻在应急灯的红光里,活像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他牙齿打颤,血沫子从嘴角溢出:“你…… 你是黑天鹅的人?”
“我也让你死个明白。” 刀疤李将砍刀举过头顶,刀锋映着他狰狞的笑,“我是黑天鹅战堂堂主,刀疤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