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河的瞳孔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扯,瞬间收缩成了一个小点,他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想要发出一声嘶吼,然而那声音却在喉咙里被硬生生地卡住了。
“别……”他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那两个字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封住了一般,怎么也发不出来。
就在这时,那把锋利的砍刀如同闪电一般劈了下来,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马文河的脖颈就像被劈开的西瓜一样,瞬间断裂开来。
刹那间,一股猩红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溅满了整面墙壁。那墙壁原本是洁白的,此刻却被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仿佛是被恶魔的鲜血所浸染。
马文河的头颅像一颗被踢飞的足球一样,骨碌碌地滚到了墙角。他的眼睛还圆睁着,似乎还没有来得及看清这最后一刀,脸上的表情也凝固在了恐惧和绝望之中。
而那把砍刀,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地上,刀刃上还在不断地滴落着温热的鲜血,与墙上尚未干涸的脑浆混合在一起,顺着瓷砖的缝隙缓缓流淌,形成了一幅诡异而又恐怖的图案。
身后楼梯口的喊杀声突然变调。刀疤李转身时,正撞见毒蝎的支援人员冲进来,为首的络腮胡看见满地碎尸和举刀的刀疤李,尤其见到刀疤李狰狞的面孔时,举钢管的手僵在半空。战堂成员趁机反扑,钢管砸在头骨上的脆响此起彼伏,而那些支援者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握着武器的手不停发颤。
“怕了?” 刀疤李舔了舔嘴角的血,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在走廊里撞出回音,“兄弟们,杀出去!”他猛地将砍刀甩向试图偷袭的毒蝎成员,刀刃精准钉入那人眉心。趁着敌人愣神的刹那,刀疤李抄起地上的钢管横扫,带着倒刺的金属划过脖颈,血线喷溅在消防栓的玻璃上。混战中他一脚踹开近身的对手,染血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记住了,黑天鹅老子是黑天鹅的刀疤李!”
他身先士卒,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一般,风驰电掣般地冲向楼梯口。手中的砍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如同一道闪电般劈下,带起一片猩红的血雾。
那血雾如同恶魔的吐息一般,恐怖而狰狞,吓得原本还在与战堂成员对峙的两个毒蝎成员面色惨白,他们惊恐地尖叫一声,转身便像见了鬼一样拼命狂奔。
这一跑,原本僵持不下的战局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战堂成员们见状,士气大振,他们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如砍瓜切菜般朝下冲去。
毒蝎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只顾着拼命逃窜。有些人甚至慌不择路,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只听得楼下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显然是有人摔在了楼下的轿车顶上。
当刀疤李冲出山河大厦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雨不知何时停了,晨曦把他染血的身影拉得很长,毒蝎货运的成员扛着受伤的兄弟往卡车方向跑,地上的血痕在晨光里泛着黑。
刀疤李回头看了眼插满玻璃碎片的大厦,突然对着身后吼道:“通知下去,明天一早,接手毒蝎货运所有站点!”
风吹过他布满刀疤的脸,血腥味混着尘土味灌入鼻腔。他知道这场胜利代价惨重,但战堂的旗帜,终究要插在这片淌血的地盘上。。。。